“二哥,我不吃那個狗肉,你給一隻兔子我吧,我喜歡吃兔子,再把兔子皮給剝了拾掇拾掇,然後給你做頂帽子,山裏冷,可不比家裏。”聽到這裏,陳明花心裏一動,也趕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見著從來不拒絕自己的二哥點頭,這才喜滋滋的如同看死物一般的看向大黑狗。
李瑤心裏不住的冷笑,她這個狗的主人還沒有怎麼的,旁邊這三個人倒好,就已經決定了殺狗吃肉了,看來是她以前確實太遵從三從四德了,讓這些人都覺得她好欺負了是吧!
摸了摸黑狗的頭,李瑤稍稍安撫了一下它,然後才慢悠悠的把黑狗給牽到了院子裏的梨花樹下,用繩子把它給套上,要擱以前,她一準兒聽話的把狗給關柴房裏去了,現在,她才沒那麼傻,任這些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
李瑤的不發一語,讓隔著還有幾十米的三人心裏麵都有些疑惑,都感覺到今天她有些不對勁兒,和以往不一樣,具體怎麼不對勁倒是說不上來,隻是心裏更加的看她不順眼。
撇了一眼跟進來的三個人,李瑤就這樣站在黑狗旁邊,也沒說去端凳子端水,對上陳明生開始變黑的臉低頭帶些哽音的說了一句:“先前李二狗子過來催債,屋裏沒甚值錢的東西,我把嫁妝抵給他了,過會兒他叫些人來搬。”
先發製人,看這臉皮厚的人還怎麼開口問她要嫁妝!而且她這個做新媳婦的連自己的嫁妝都給夫家抵債了,心情低落什麼的正常,看他們還有沒有臉讓她再去做這做那!
在他們看不見的臉上,李瑤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見。
果然的不出所料,聽完這話,旁邊的三個人抽了一口氣,那李氏老婆子更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顫悠悠的指向她:“什麼!這個敗家女人,你竟然把嫁妝箱子都給抵了?你們家不過是欠那潑皮半兩銀錢,你那箱子嫁妝再怎麼也值二兩銀錢,你就這麼給抵出去了?哎喲,背時女人,還愣著幹嘛,還不去給那潑皮說說,不抵了,過些日子你們再還銀錢。。。。。。。。。。。。。。。。。。。。。。。”
李瑤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這個時候又分你家我家了,可見是一點兒虧都不吃的,不過,她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手一掐大腿,繼續柔柔弱弱的哽咽道:“娘,二狗子今日裏可是帶著柴刀來的,我一個新媳婦還能打得過他?你看看我這頭上,嗚嗚,家裏實在是沒有錢,不然我還能把自己的嫁妝給抵了?而且他也說了,要不明生馬上還一兩五貫的銀錢,要不就用嫁妝抵,我這也是沒法子啊,娘,你在村裏的名望高,我一個新媳婦實實在在不好去做露麵的事,要不你去二狗子那裏幫明生說說好話,然後再幫我們墊著,等以後我們有銀錢了一定還你。”
說罷,作委屈淒苦狀。
這話一完,那陳氏婆子立馬不坑聲了,要她去和村裏麵有名的潑皮說理,不死也要脫層皮,隻得拿恨恨的眼睛看著李瑤:“那也不能讓他占這麼大的便宜,你一個新媳婦,懶不說,還不會生計。持家有道,孝順公婆,難道出嫁之前你爹娘沒有教過你?還讓我這個老婆子去給你收拾攤子,明生,你說吧,這事兒怎麼辦?”
☆、第二章 不動聲色的反擊
就見陳明生臉上漲得青青紅紅,硬是換了好幾個顏色,才硬生生的把自己的那口氣給憋下,自己媳婦的嫁妝拿去還債,對他來說,這就是吃女人飯,這就是一種恥辱,偏偏他老娘又出了這麼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