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商夏,上下的上,上下的下,是個十分普通的名字。而我,也是個不普通的大學生。至於特殊在什麼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
如今,我遇到了一個可怕的危機,或許關係到我今後的戀情人生……對不起,實際上我對這該死的戀愛毫無興趣,我不過在考慮著,這條一百多塊錢的校服,是否應該給她披上——跌落於河中的她。
或許我說的有些不清不楚,簡單來說,我晚餐後慣例地漫步河堤上,忽見得這麼一位女子跪坐地上,穿著濕透了的校服,與我卻是同一款。
按理來說,我應當是去幫助她的吧。可是,真有如此必要麼?遞過去衣服真的會被感激麼?不會被拉扯衣角大喊救命麼?還是說,願意相信這個社會的光明呢?
狗屁不通,我嘟囔著。利索地脫下了深青的校服,扔過的是她所在的方向。
她低著頭,似抽泣著,青絲垂下蓋住了表情,衣服就這麼蒙住了她的頭。失去了光明,不免有些許慌張,扯下了校服,又是一陣發愣,終是抬頭看我一眼。
她看我,我也沒有不看她的道理,便得一窺她的麵容。楚楚可憐,這麼形容最是不錯,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看我的眼神裏有感激麼?我自認為是沒有的,多是驚愕與羞辱吧。我後悔了,但總不得再搶將校服回來,隻得靜靜看她穿上。
“商夏。”
她愣了會兒,又忙著想開口。我卻煩躁起來,不留情麵地打斷了她。
“明天還給我。”
她又愣住了,眼神裏蘊著怒意,我卻不在意,有誰會在意陌生人對自己的感官?大部分人吧。都是一群蠢貨罷了,我又嘟囔著。
她似想開口,張張合合終究是沒說出什麼,搖搖晃晃站起來,逞強般自顧自走了。最近的年輕人越來越不懂禮貌了啊,我感歎一聲,沒得了走下去的欲望。
那麼,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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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路返回,走回了租下的地方。
但卻沒走進去,隻是站在房子前麵站著,不知是為什麼。我靜靜往上掃視。二樓、三樓、五樓……最後是我住的六樓。我垂下眼簾,壓抑著煩悶與失意,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我再睜眼,忽有了種怪異的感覺,哽在胸口,任由我吞咽也按捺不下。我強忍著不適,掏出鑰匙擰開了門鎖,陳舊的樓門發出木頭般腐朽的聲音。
這是郊區,本便沒多人住,加之多是老年婦女,都跳廣場舞去了,這樓裏一人也不存,隻有我粗重的呼吸聲。
我腳下的階梯,難得的是不知名的石頭壘起的,各色皆有,比之水泥確實好看了不知多少,也沒有白塵鋪在麵上。我便一直盯著這斑斕石梯走著,視線不敢稍往上移一寸。
又是個轉角,我按捺不住的是抵達終點的興奮,抬頭看,心情跌落穀底。
鎖上,插著一段斷掉半截的鑰匙,另一段靜躺地上。門不再是出去時的禁閉,肆意地隨風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