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望的跪在地上,捧著鮮花的手臂顫顫巍巍的抬起。
“月裳……我……我……”
“林清風,你是木頭嗎?”,古月裳氣呼呼的從座位上站起,一把搶過林清風手裏的花束,狠狠丟到他臉上。
鮮紅色花瓣轟然炸開,散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抹誘人的色彩。
“求婚是單膝跪地,單膝!誰讓你兩條腿全跪著了?”
古月裳氣的咬牙切齒,銀牙磨的咯咯響。
林清風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給古月裳跪太多次,他都快起生理反應了。
再說,他剛才處於麻木狀態,大腦一片空白,哪會思考這麼多。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不打一頓腦子轉不過來”
林清風心裏猛的一驚。
“月裳,我可以重新表白……”
“算了,你先把這地給掃了”,古月裳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好失敗。
調教了這麼久,把這個曾經玄月第一後生的腦袋給調教傻了。
林清風拿起掃把,認命似的開始打掃起了地板。
白灰色的旗袍將他身體襯托的異常修長,神情一絲不苟,在陽光的照耀下,眼裏總是閃爍著絲絲無奈。
他真的好帥。
林清風其實是儒將,但發生戰事又總喜歡一馬當先衝到最前麵,這種悍不畏死的精神總是能讓那群熱血的將士折服。
古月裳看著他,眼神逐漸變得火熱。
她清了清嗓子,白湛的小腦袋忽然發瘋似的亂抖,試圖吸引林清風的注意。
神經病……
林清風嘴角狠狠一抽。
但長年在外,對於人情世故和心理的修養使他禮貌性忽略,裝作沒看到。
見自己被無視,古月裳氣的哼了一聲。
她猛的提高音量:“林清風!”
“怎麼了……?”後者頗為無奈的開口。
古月裳氣哼哼的道:“理我”
“嗯……”,少年悶悶的應了一聲,但卻並沒有什麼心思搭理。
古月裳這個腦癱。
下人拿來的花束足足有半米高,裏麵插著九十九朵玫瑰花,象征著永恒的愛意,卻被這個傻子直接扔在地上。
現在倒好,永恒的愛意沒了,不過垃圾倒是灑了一地。
古月裳更加生氣。
她生氣了,就喜歡找林清風麻煩。
她轉了轉眼珠,心中忽然有了個想法:“林哥哥,朕乏了”
“月裳……你不是屁股下有椅子嗎?”
林清風歎了口氣。
這丫妮子,越來越難伺候了。
“可後背沒地方靠”,古月裳撅著嘴,蠻橫的開口:“你去給我找你個有靠背的椅子來”
林清風左看看,又看看,再環顧一圈,最後無奈的一攤手。
“陛下……沒有啊”
“那把那把椅子搬過來”,古月裳笑嘻嘻的指著遠處一個半米長的木板。
林清風扭頭看去,嘴角頓時一抽。
這特麼管這叫椅子?
但話雖如此,他也沒有反對,而是順從的將木板撿起來,放到地上。
“林哥哥,趴在這上麵”,古月裳翹著腳,扯氣高揚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