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你是越來越敷衍,當真覺得我好糊弄是嗎?”
梁鳶咬牙切齒地說道,一把將躲在角落裏的白澤給拎了出來。
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仿佛要將白澤生吞活剝一般。
“我也是按店長的意思篩選的,比起之前那些虛偽的人,他們至少很真誠,敢於直麵自身。”
“真誠?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梁鳶怒極反笑,“你忘了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了,是嗎?”
白澤低下頭,輕聲嘟囔,“可是,店長討厭謊言,不喜歡說謊的人,我找一些誠實人,又有什麼問題?明明都是……”按照店長的意思在辦,怎麼就成了他的錯?
梁鳶瞪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夠了!你若真的不想活,我也不會攔著你!”
白澤歎了口氣,心中暗自叫苦。
但他也明白,梁鳶說得沒錯。
他能在苟活全依仗店長,所以店長要殺他,必不能活。
“下麵這個人的故事很有趣,店長應該會喜歡。”
白澤直接將人放了進來,沒再給梁鳶再說什麼的機會。
來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目光落到梁鳶身上有那麼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神色如此的繼續。
“你就是店長?真的能實現我的任何心願?”
“如果你的故事足夠精彩,我會實現你一個心願。”
梁鳶輕抿了一口茶,並不急於這一時,更沒打算向這人證明什麼。
而那女人也沒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再次開口講故事。
我叫陳彤,是一個棄嬰。
我的父母,留給我養父的,隻有這一個名字。
我養父,別人都叫他柳老漢,而他也是笑嘻嘻應著。
他主業撿垃圾,副業主白事。
他開了一家白事鋪,專為死人服務,賣些花圈香燭,幫人唱個道場,寫點悼文。
倒也有幾分真本事,隻是不可能天天有生意,而且死人本來就是忌諱事。
又多了我這麼一個拖累,日子自然不好過。
為了活著,活下來,他除了撿垃圾,偶爾參加法事,給人操持喪事,還接一些抓鬼的活。
他本來一心瞞我,說我本來就是天生陰體,又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娃,對於鬼怪是大補。
我聽了,隻覺得好笑。
什麼天生陰體?什麼陰年陰月陰時?這些都是封建迷信!
但我沒有反駁他,因為我知道他是為了保護我。
雖然我們的生活很艱難,但他一直盡力讓我過得好一點。
我感激他,所以我願意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他一直都不想讓我接觸任何靈異事件,但沒想到我最終還是發現了他的秘密。
其實並不是因為我有多聰明或者細心,隻是因為養父送給我的護身符被隔壁家調皮的孩子搶走了。
結果就在那天晚上,我遭遇了邪祟,遇到了鬼。
那一刻,我的世界觀徹底被顛覆。
我親眼看到了鬼!
而且不止一個!
它們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著我,那種感覺讓我渾身發冷,仿佛掉進了冰窖一般。
當時的我害怕得要命,覺得自己肯定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