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但是看看隻露出一個腦袋的池應,很麵生,應該沒見過的吧。於是扭頭問一旁笑意滿滿的女子:“雲寧,這小家夥是誰呀,怎麼好像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瞧這小眼珠子瞪得。”
咦也,他好像不認識我的樣子。池應疑惑了,抬眼也看向宋雲寧。對方抹了抹白皙的頸間,跡不可尋地做了個揭的動作。
宋雲寧一邊用動作跟池應解釋,一邊答道:“這小孩兒啊,昨晚在客棧不小心被我踢樓下了,摔傷了腰。我給她用了藥,這會兒剛醒正生著氣呢。”
許朝明不疑有他,又衝池應露出個燦爛的微笑:“雲寧她應該不是有意的,我代她再向你道個歉,你現在就安心在這裏養傷好了。對了,需要我們跟你家裏聯係一下麼?”
“呃……不,不用了。”如果沒理解錯的話,宋雲寧應該是把她的麵具揭了。現在這張臉是她自己的,許朝明認不出來她也在情理之中。
“小家夥長的挺好看,叫什麼名字?”
看著一臉溫和的許朝明,池應有點犯暈。真名自然是不能告訴他的,眉頭一挑,池應隨口說了一個:“沈小池。”
許朝明點點頭,道:“名字也挺好聽,你餓不餓?”
見小家夥有發飆的趨勢,宋雲寧趕緊找了個理由把許朝明打發走了,才道:“這下你放心了吧,我們雖然是未婚夫妻,但確實不是一條道上的。”
池應冷哼了一聲,撇撇嘴算是回應。
宋雲寧口中的“宋氏金創藥”確實不錯,第三天池應就能勉強下床走路了,隻不過每一步都讓她疼得齜牙咧嘴。
池應本就是個怕疼的主。以前在獨笑軒與門中弟子對手,總是因為怕疼,半途就逃跑。後來一笑婆婆明令她不許中途棄場,池應隻好專心練輕功。久而久之,便練就了一身門中第一的輕功身法。
一見傷勢好轉,池應就開始操心她的任務。雖然時間足夠充裕,但是老呆在湖州也不是辦法。天天跟仇人見麵卻不能報仇的感覺,令池應幾乎要崩潰。腰間的傷口雖然有幾分愈合勉強能行走,但劇烈運動的話還會裂開。她從延州出來帶的東西也被宋雲寧收了起來,毒藥什麼的,自然也不在手中。這次的受傷,令池應沉穩許多。她還在仇人屋簷下呢,報仇之類的,還是等到以後再說吧。
可是目前的狀況,到底該怎麼做呢?回延州還是直去漢陽……
池應躺在宋雲寧為她準備的躺椅裏,初春午後溫暖的陽光讓人昏昏欲睡。
宋雲寧與池應相處的幾日下來,越來越不相信她就是那個被許朝明形容為冷血惡毒的殺手無麵使。看她這一臉的迷迷糊糊,忍不住伸手戳戳她的臉,宋雲寧覺得池應還是本來的麵目好看,而且軟軟的手感也挺不錯。先前那個不男不女的麵具真是醜死了。
“哎,小孩兒,你倒是自在呀。”
池應揮著左臂要打開她的手,結果第九次牽動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清醒過來:“跟你說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兒!”
宋雲寧轉到池應麵前,問道:“你一個小姑娘出來這麼多天,你家裏人不擔心麼?”
“昂?”池應有點詫異她問的問題。
“我要去漢陽,朝明他要去延州再找無麵使的線索。你呢,你是繼續呆在這裏療傷還是讓朝明把你送回家?”
嗄?
許朝明要去延州,那延州自然是回不得了。既然宋雲寧要去漢陽,不如……池應有了主意:“那你帶我去漢陽好了。”
宋雲寧見她眼神飄忽,不由問道:“你去漢陽幹嘛,漢陽那麼遠有你親戚麼?”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