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裏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漲紅著臉,咬著牙關向趙寬說道:“寬哥!你怎麼能說出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即便他比我們所有人厲害,我們也不應該怕他!”這個孩子便是一群人之中年齡最小的李雷。
他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震住了。
趙寬眼睛裏有所動容,但卻很沉默。
雖然小小年齡,說出的話卻是振聾發聵。
看著李雷,趙寬甚至有些自慚。
“哎……我早說過,如果你們告訴我你們老大的去處,我自然繞了你們,何必在這裏上演什麼悲情戲碼。”秦龍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然李雷的表現讓他覺得有些意外,但終究隻是一個普通人。至於小小年紀就已經混上了社會,也並不意外,夏河和他的年齡差不了多少,但膽識和機智過之而無不及。
“想要知道泉哥的去處,就從我們身上踏過去!”
趙寬咬著牙關,似乎下了全所未有的決定。
“對,要知道泉哥的去處,就從我們身上踏過去!”其他人也爭相符合,看起來十分的決絕。
“嗬嗬……”秦龍不禁笑了。
看來今天遇到的這一群地痞,很有個性,他不禁有些刮目相看。隻是這些人為何如此維護他們口中的泉哥,倒是讓他十分的意外,冥冥之中,他覺得此中一定有些故事。
也罷。
秦龍沉了沉眉頭,看來不降服這群人,是無法知道瑤瑤的下落了。
“繼續單挑,還是群毆?”他向趙寬等人直截了當地問道。
“單挑!當然是單挑!”趙寬咬著牙關,“我不能侮辱了陳兵的選擇!”
“寬哥,如果選擇群毆說不定還有機會!”有人向趙寬勸道。
“是啊,兵哥都被秒了,選擇單挑不是送死嗎?雖然你比兵哥厲害一點點,但也沒戲啊!”
……
有人附和,緊接著一群兄弟便議論了起來,根本沒有半點信心和鬥誌。
“不要說了!”趙寬抬起手來,沉默了半響。
似乎做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他麵向身後的一群人,繼續說道:“今天之後,我將離開泉哥!跟我走的,選擇單挑。不跟我走的,請便。”
“嗬嗬,寬哥,你果然對泉哥都二心!”
趙寬話音一落,一個白色發白,顯得有些瘦幹的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轉身向一眾兄弟喊話:“趙寬竟然背叛泉哥,他是個叛徒,根本不配做我們的大哥!”
“杜襲,你怎麼能這樣說寬哥!不要忘了他對我們的幫助!”有人看不下去,指著瘦幹青年的鼻子說道。
其他人狠狠頂著杜襲,眼睛有些發紅,但卻沒有說一句話。
“幫助?”杜襲冷笑了起來,“他曾把我們帶進了黑工地,這就叫作幫助?如果不是泉哥,我們現在在哪裏乞討還不一定?”
說著,他毫無保留地諷刺道:“如果離開了泉哥,跟著趙寬,恐怕你們在街頭吃屎的地方都找不到!”
“可是……可是……”
雖然有人還想說什麼,但卻對杜襲的話無法反駁。
其他人有些麵麵相覷,轉而漸漸低下了頭,最終所有人都沉默了。
“難道你們就這樣默認了杜襲的話?”李雷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看著一群熟悉而又陌生的哥哥們,他痛心地說道:“寬哥待你們如如何,難道你們的內心裏不知道嗎?這樣對待寬哥,難道你們的良心不會疼嗎?”
“嗬嗬,良心?”杜襲一臉冷笑,“良心能夠當飯吃?”
“你……”李雷有些無言以對。
杜襲笑得更加的淫~蕩,轉而向趙寬問道:“寬哥,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嗬!”趙寬重重哼了一聲,卻沒有多說一句話。
“哼什麼哼?”杜襲微微眯起了眼睛,“難道對於當初救了我一條命,你後悔了?”
“哈哈!”趙寬突然笑了起來,“即便是四條腿走路的狗我也救得,何況是兩條腿走路的狗!”
“趙寬……你……”杜襲指著趙寬,氣得發抖,白~皙的臉色下氣得通紅。他想要動手,但卻不敢,最後隻得向地上重重吐了口唾沫,向趙寬叫囂道,“走著瞧,敢背叛泉哥,今後有你的好處!”
說完他並不解氣,又轉身向一群兄弟說道:“看到沒有,趙寬自以為曾經給了他人一點恩情,就高高在上,罵人為狗。可想而知,大家在他的心裏是什麼樣子!瞧他那熊樣,跟著他,你們也隻能再次回到黑工地裏搬磚。想要繼續跟著泉哥的,就站到我這邊來!”
杜襲話音才剛剛落下,便有人自覺地站到了他的身邊,緊接著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有人咬著牙關,低著頭,徘徊著,最後走向趙寬。
“寬哥,實在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們的心……泉哥再吝嗇,過年的時候,至少可以讓我們帶回家一筆可觀的存蓄……”拖著長長的尾音他們最終站在了杜襲的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