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把這家夥拉去醫院。”甄小強指著地上的紅毛向程峰身後兩個手下吩咐道。
“是,強哥!”兩名手下利索地抬走了紅毛。
“強哥你這是?”程峰試探性地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甄小強一臉凝重,向程峰吩咐道:“把麵包車上的箱子帶到釣哥的套房裏去。”
“是。”程峰不敢再多問,抱著箱子進了電梯。
天朗氣清,雲歌會所高爾夫球場青草幽幽,微風徐徐。一群穿著休閑服,帶著高爾夫球帽的中年男人,一邊打著球,一邊對著成陽市這方土地指點江山。
這一群人,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億萬富豪。各個談吐恢弘,充滿豪氣。
球童們小心伺候著一群大佬,不敢有半分怠慢。
作為雲歌會所的高爾夫球童,他們每天都能見到幾位億萬富豪,但一次性見到這麼多,還是頭一次。
雖然這些富豪不能比及成陽市首屈一指的柳家、郭家,但沒有哪一個不是成陽市各個行業數一數二的人物;雖然他們單個拿出來,遠遠不及柳、郭二家的財富,但所有人加在一起,足以頂起成陽市的半壁江山,甚至隱隱超過柳、郭二家的能量。
雖然球童不敢得罪任何一位大佬,但他們最佩服的還是他們的最高大老板——高釣。
幾十位富豪以兩人為中心散射站立,地位層次分明。
雖然靠近中心的人往往財富越高,但也有幾位特例。
中間那二人,其中有一位自然便是高釣。雖然球童們深深地知道,他們的大老板控製著整個北城的灰色地帶,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大老板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能夠請動整個成陽市近乎一半的億萬富豪。而且幾乎所有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甚至有人對他充滿了敬畏和忌憚。
但讓球童們驚訝的是,除了他們的大老板高釣外,中間的另外一個人則是良才集團的侯總侯良才。
雖然良才集團旗下擁有成陽市最大的建材公司,但在整個成陽市的集團公司裏,良才集團卻是排在中下的。單單說這侯良才的資產,也是傳聞今年堪堪過億,甚至有人猜測隻有八千多萬。
球童們很是不明白,這侯良才在這裏資產幾乎最少,他何德何能能夠和高老板並駕齊驅,被一群億萬富豪們眾星拱月?
最關鍵的是,這侯良才在一群億萬富豪裏麵相當的自得,與高老板談笑風生,甚至隱隱還有一種優越感的味道。
“侯老板有什麼過人之處嗎?”一名球童悄悄盯著侯良才看,一邊問著另外一名球童。
隻見那侯良才約莫四五十歲,穿著白色休閑服,頭戴鴨舌帽,留著淺淺的胡茬子。除了相對於大部分的老板大腹便便,他卻顯得有些清瘦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不知道哎。”另一名球童搖了搖頭,“看起來他比其他老板多一分特別的氣質,但卻臉色虛白,好想吸過毒一樣。”
“噓!”小聲點,如果被聽見你就完了。
這時,正好輪到侯良才揮杆擊球,球童們撿完球回來立馬閉上了嘴巴。
一行人打了半個上午,一輪十八個洞,領先的侯良才和高釣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個洞。
最後一個洞的標準杆五杆,侯良才之前已經打了兩杆,球落在距離球洞三米的距離。
隻見他拿著高爾夫球杆,臉上浮現著淡淡的微微笑,自信地看著圍觀的一群成陽市非富即貴的人物。
嫻熟地揮起高爾夫球,此間卻是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輕輕揮下。
看著高爾夫球筆直地滾向最後一個球洞,侯良才臉上的笑容更甚,圍觀的不少富豪們已經拍起了掌聲。
他這一杆如果能夠進洞,那便低於標準杆兩杆,典型的老鷹球。整個小半天,一群人最好的水平也才幾個小鳥,沒有一個老鷹。
所以,這一杆具有非凡的意義。
高釣凝神盯著高爾夫球,卻沒有什麼表態。
在一群人目不轉睛地目光中,高爾夫球很快滾過了三米,但速度竟然沒有多少下降。
“怎麼回事?”侯良才心中咯噔一跳。
小斜坡!
這裏竟然有一個肉眼不容易看出的小斜坡!
他手上一緊,雖然他有著十幾年的高爾夫經驗,但對這個場地並不熟悉。
“這高釣果然不簡單啊!”
侯良才心中一沉,即便下一杆能夠輕鬆進洞,那也最多是個小鳥了。雖然他到時候也能夠技壓全場,但那和進一個老鷹球是完全不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