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與高釣,夏河突然覺得,可能是自己知道姐夫實力之後過度膨脹了。
“不是我招惹他,是他招惹了我!”秦龍麵無表情,“難道你不清楚?”
“姐夫,我們一定能想其他的辦法……”夏河說著,聲音卻越來越低,麵對高釣的能量,他突然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口頭上氣勢再足,但麵對需要動真格的時候,因為力不從心卻是更加的令人氣餒。
“你這像是做大事的人?”看著夏河的樣子,秦龍突然有些失望。
“哈哈……”林飛突然笑了起來,“你把送死當做做大事?”
“哦?”秦龍臉色一變,冷冷盯著林飛,“饒了你一命,嘴上還這麼硬?”
“的確,我嘴再硬,你可以輕輕地捏死我。我的確僅僅是窩在這個唐莊的小人物,但是,釣哥擁有什麼樣的能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林飛向秦龍提醒道,“雖然你是那個層麵的人,但高釣的身份也絕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是嗎?”秦龍眼神微微一凝。
其實從高釣能搞來修煉者的因素考慮,那也已經很不簡單了。要知道,修煉者對於整個成陽市來說,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但經曆歐洲生死之後,哪怕失去修為,麵對高釣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有令秦龍害怕的份。
他強調道:“管他高釣身份如何,他動了我身邊的人,就該有被懲罰的覺悟!”
說完,他轉身而去,頭也不回。
林飛愣在了當場,他張了張嘴吧,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閉上了嘴巴。
“姐夫,你簡直太牛逼了!那高釣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突兀的嗓音突然響起。
秦龍回頭看了一眼,那嗓音越來越低,最後吞到了肚子裏。
“你是誰?”
看著那個陌生的長發青年,秦龍微微皺了皺眉頭。
之前夏河進來的的時候,他就留意到這個青年,他還以為僅僅是林飛的哪個小弟之一。當時他就有些奇怪,這個小弟和其他小弟還有所不同,竟然膽敢進門。
現在看來,這個小子,頗有些古怪。
“那……那個……姐夫,我是夏河的兄弟,你……你當然也是我的姐夫。”小武有些惶恐,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他努力憋出燦爛的笑容,但任誰看著都十分的猥瑣。
“嗬……”
秦龍輕輕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門。
“歐耶!歐耶!不說話就是承認了!”
小武興奮地攥起拳頭,跳了幾步酷炫的鬼步舞。雖然他心裏依然有些發怵,但秦龍沒有任何表示,他就當做對方是認同自己這麼稱呼他了。
“你這……”看著小武,連夏河都有些無語。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向門外喊道:“姐夫,車停在強音大世界後門!”
聽著秦龍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裏,他長長吐了口氣。很明顯,自己的喊聲,對方聽清楚了。他的聽力,似乎相當的恐怖……
“你姐夫到底是什麼人?連釣哥也不看在眼裏。”秦龍一走,林飛便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夏河苦笑。
“好吧……”林飛攤了攤手,他依然不看好秦龍。
夏河的堂姐他很清楚,就是那個寒門女孩,雖然姿色一流,但家世可以說為零。作為那個層麵的勢力,即便是世俗的普通權勢家族都不可能看在眼裏,更不用說一個窮人家的孩子。
找上窮人家的孩子,隻有兩種可能。
一、純粹是玩玩。
二、真心,但他本身並不是那個層麵的大家族子弟,可能僅僅是依附人員的子弟,甚至連旁支都算不上。
從秦龍的眼裏,作為情場老手的林飛,他看出了真情。
所以,他便覺得秦龍應該是第二類人。既然是第二類人,恐怕是沒有完全沒有能量和釣哥硬碰硬的。
因為夏河的原因,他對秦龍在自己身上施加的手段可以毫不介意,甚至對他送死感到有些遺憾。
“或許我姐知道姐夫的真正身份吧。”夏河兀自說著,心情突然有些沉重。
秦龍決定去雲歌會所的時候,他本來也是想一起去的。但他知道秦龍絕不可能要他去,即便他去了,也隻能成為累贅,最後他索性不開口了。但秦龍就這麼孤身一人去了,他不僅僅有些擔心,還有一些自責。
他覺得自己簡直弱爆了,在親人出事之後,竟然一點用都沒有。
當年老媽死的時候,老爸會不會也是這樣的感覺?
夏河眨了眨微微潮濕的眼睛,笑著搖了搖頭,不願再去想那些父輩都不願意提及的未知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