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也不配。
拋夫棄子的人是她,所以她沒有任何資格來跟他說,她其實現在過得並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樣。
“我過得很好”
小寶爸聽了不知道作何回答,他打從心裏不願意聽到她好,那樣她或許還會回到他和小寶的身邊,可是她過得不好,他又心疼她。
現在,她明確地告訴他,她過得好。
小寶爸還想再開口說點什麼,張開了口卻什麼都不知道說什麼。
小寶正好這個時候走了出來,他一轉身,爸爸就不見了,他等了好久,在廳裏也找了,就是沒找見人,他還以為他把爸爸給丟了。
“爸爸,你怎麼在這裏?”
小寶爸爸摸了摸小寶的頭,想了半天,對他說了一句:“叫阿姨”
這是顧小姐的婚禮,顧小姐請他來,他不能讓顧小姐難堪,下不了台。
同時,他也給了應蓉一個台階下。
“阿姨好”小寶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應蓉聽了滿眼淚光,她哽咽了一下,才說道:“你好”
“爸爸,我們回去吃東西吧,趕了一天的路呢”
“好”
小寶爸沒有再看應蓉,牽著小寶的手走進了大廳。
他沒有告訴小寶,站在他眼前的是他的親生媽媽,應蓉亦沒有相認她自己的親生兒子。
按照何瑩說的,當天晚上,她確實帶了一大幫同事去鬧顧初夏和談寒冬的婚禮。
談寒冬已經快醉得站不穩,因為顧初夏一點酒精都不能碰,他怕她酒精過敏,他便擋下了所有的酒,剛剛已經去衛生間吐過兩次。
可是他今天開心,便應承了下屬們的嬉鬧。
下屬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談寒冬笑,第一次知道他原來可以如此地和藹可親。
他們讓談總裁和總裁夫人快快洞房,顧初夏笑著好不容易把她們打發完之後,她和談寒冬都已經沒有力氣了。
婚禮本來就累人,他們一鬧,更是折騰人。
兩人躺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顧初夏一直都不知道,很久以後也不知道,那天秦夫人來鬧婚禮了,在酒店門口下麵,鬧了很久,說談寒冬拋妹棄母,連他舉行個婚禮她都進不去。
媒體記者本來就擠在酒店門口,秦夫人這樣一來,差點上了頭條,不過還是被談寒冬給極力壓下去了。
談寒冬把秦怡給送出了國讀書,一來是為了平複秦夫人,二來是為了讓她們母女兩被地域而阻隔。
他給她她想要的,可是她要付出代價。
以秦夫人現在的生活經濟水平,她根本連一張出國的飛機票都買不起。
而秦怡在國外的讀書生涯,談寒冬也僅僅支付了學費而已,一切生活費得靠她自己賺出來,不過秦怡是死是活,能不能有那個能力養得了她自己,那就不關談寒冬的事情了。
白若語消失了這麼多年,唯一出現了一次,那就是顧初夏後來又懷孕了,不過她難產大出血,白若語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來的消息,特地趕了過來,給她輸了很多血。
但是在顧初夏蘇醒之前,白若語離開了,談寒冬見此也並沒有多加阻止。
白若語和談寒冬微微笑了一下,談寒冬和她點了個頭。
兩人打了多年來第一個招呼以後,白若語匆匆離開,兩個人從頭到尾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其實什麼都不用說,誰是誰的,早就都定好了。
不是你的,總會走,而走了的,再也不要去強求。
白若語和談寒冬都懂這個道理,所以他們還能再打得上一個招呼,然後錯過。
顧初夏生了一個兒子,她和談寒冬現在是兒女雙全,然後,她扔下兒子,女兒給顧父和應蓉,一起和老公去度蜜月去了。
飛機降落之前,談寒冬拉起顧初夏的手,毫無征兆地親了一下。
顧初夏不解地文:“你怎麼了”
談寒冬看著她,深情地說:“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