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啊,真是無聊啊?什麼,我是誰?對了,忘記了做自我介紹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叫林妙妙,大家都叫我妙妙。我是一名中文係的大三學生。什麼?你問我為什麼無聊?老師講課無聊,生活無聊,男朋友無聊,哎,總之就是沒有一件事可以讓我感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樂趣。
“妙妙,怎麼不接電話?”這是我的男朋友,我曾經以為這就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因為我一直覺得胖子是很有安全感的。可是我錯了,我不喜歡胖子,更準確的說是我對眼前這個胖子徹底沒了興趣。也可能是在一起太久了,失去了原有應該存在的激情吧。
“我在複習功課,不想被打擾。”我沒好氣的用幾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口吻回複著我眼前的這個胖子。
“妙妙,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拿到了出國留學的資格,我們學校隻有兩個人哦!”忘記交代了,胖子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這對於他來講並不意外。可是出國?那我怎麼辦?難道要剩下我一個人在這所毫無生氣的大學度過下半生。我才不要呢。我隨即像發了瘋一樣開始對他咆哮,“死胖子,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出國了我怎麼辦?難道你要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嗎?你不知道我會無聊,會寂寞,會難過的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呢?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呢?簡直就是衣冠禽獸嗎?”不好意思,解釋一下,我雖然是學中文的,但是其成績之爛簡直是叫人不堪入目啊,所以經常會用錯詞,不過我這典型的詞彙缺乏的表現在胖子看來卻是十分可愛的表現。
胖子似乎被我罵傻了,他頓了頓說:“你為什麼都不聽我把話說完呢,我想告訴你我可以帶你一起出去啊!”
聽到這裏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帶我出去,那以後誰來照顧我爸爸媽媽?你明明知道我外語爛得要命,還說要帶我一起出去,你這不是存心想憋死我嗎?”其實胖子說要帶上我一起走的時候我的心裏是感動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子物理取鬧,可能是因為平日裏太過於無聊的生活吧。我隻是討厭胖子什麼都唯唯諾諾的樣子,無論什麼都讓著我,可是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他很討厭。很多時候,我都是故意找著各種理由來和他翻臉,因為我知道胖子是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
我掙脫開胖子緊緊抓著我的手,大步流星的邁開方步,因為我太清楚他會從後麵追來,他一定會懇求我,知道找到一個可以令我原諒他的理由為止。可是這些我都已經受夠了,我希望他可以有那麼一次,哪怕是僅僅的一次,憤然地離開我,不會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給我,不會低聲下氣的求我原諒,哪怕是一次也好,可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失望。我甚至承認有時候我的想法是近乎變態的。
可能是出於對他的氣憤,我一不留神在圖書館前的樓梯上滑了下去,在我被疼痛徹底擊昏前的那一刹那,我還不忘指著胖子罵一句:“你丫的孫子!”因為我看到的還是他那一副關心也殷切的表情,令我討厭到了極點。
我從這突然的疼痛中掙紮出來,第一眼就望見胖子那副巨臉(巨大的臉)在我的額頭前,眼裏還是那永遠都改不了的殷勤。我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揮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嘴裏還不忘念叨著:“你大爺的,能不能在我麵前有點骨氣!”
我突然有那麼一瞬間感到胖子的眼神是那麼的陌生,過了好一會胖子才緩緩的開口道:“娘娘,您還好吧!”
娘娘?這個死胖子,是真把我當祖宗供起來了,還娘娘?我還皇太後呢?我上去又是一巴掌,“你丫的吃錯藥了吧!”
這回胖子可是真急了,“娘娘,您可別嚇唬奴才啊,您這是怎麼了?”
我突然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的恐懼,終於我鼓起勇氣努力地敲了敲死胖子的頭,:“你給我正經一點,小心把老娘惹急了!”
忽然胖子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麵前:“娘娘,您可千萬別這樣嚇唬奴才啊,我這可經不起您嚇啊!”
我緩緩地抬起頭問胖子:“我是誰?”胖子一邊流眼淚一邊對我說:“您是容妃娘娘啊!”
如果當時不是我的心髒足夠堅挺,我想我一定會再次昏倒過去的,我拚命地衝到鏡子麵前,發現那隻是一麵模糊地銅鏡,但卻清晰的照出了我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沒錯,是我,這是我,可是為什麼我要穿著著奇怪的衣服,我看著滿屋子古香古色的擺設像瘋了一樣的衝出房間,那一刹那,我終於肯清楚明白的認識到我穿越了,這裏不正是浩浩蕩蕩的大清皇宮嗎?等等,我穿越了,那胖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胖子也跟著我一起來到這裏?還是說這根本就是胖子和我玩的一個惡作劇。我拚命地跑,拚命地跑,希望可以遇見那些拿著相機到處拍照的遊客,可以證明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樣,沒完沒了的往前跑,一直往前跑,隻聽見後麵胖子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樣沒完沒了的追我,我想我一定是還沒有睡醒,一定是這樣的,對,我一定還是沒有睡醒,對了,人家不是說隻要讓自己在夢裏死掉夢就可以醒過來嗎?對的,一定可以的,我要讓自己醒過來,於是我突然轉變了方向,朝著大殿前麵的石柱猛地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