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你們在這裏等我吧。”庫洛洛說完就往上走去,恰在這時整棟大樓劇烈的晃動起來,一時間土石紛飛。
艾達和旋律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房間裏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伊利斯回手就是一刀,綁在肘部的暗刃擦過愛麗絲衣領,隻聽刺啦一聲,白色長裙應聲被開了個不小的口子,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倏地出現一道紅線,鮮血奔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大半個身子。
“你著實比不得以前了。”伊利斯輕聲感歎。
愛麗絲看也不看自己的傷口:“但要殺你卻並不困難。”
“哦?”伊利斯尚未說些什麼就見對麵的女人一手拍在了地上,金色的光芒自她手中蜿蜒而出繪成繁複的花紋在那個瞬間蔓延了整個房間。
伊利斯略略退了半步,但依然沒有辦法阻止那些花紋漫過她腳下的地板,她看向愛麗絲,這個女人的衣服瞬間變回了白色看起來好像從來不曾被鮮血浸染一樣,不停的有鮮紅的血絲自那道傷口飛向這些符文。
“小姐……”蘿絲聲音嘶啞的試圖阻止些什麼。
就在這時,庫洛洛出現在了門外。
鋪了整個房間的符咒瞬間光芒大作,這位青年強盜和這鋪天蓋地的紋路中存在著某些聯係。
“庫洛洛,”愛麗絲的聲音響起,“幫我殺了這個女人。”
伊利斯皺著眉頭擺出戒備的架勢,她隱隱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她知道黑暗奏鳴曲是高級傀儡製作手段中收集能力的方式之一,卻一直不曾太過在意。
首先,收集到的能力隻有百分之一能夠□□縱者掌握,而其他的都作用於傀儡身上,其次,傀儡隻能操作一次且必須以操作者百分之八十的血液作為代價。
當然,這些對於愛麗絲那個瘋子來說都不算什麼,真正可怕的是,傀儡與操縱者必須是直係親屬關係。
在自己殺了那個女人全家以後她怎麼可能把自己唯一的孩子做成傀儡?她怎麼舍得?那畢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與她血脈相鄰的人。
當伊利斯知道蘿絲的最近的動作時想到的最多的不過是那百分之一的屬於操縱者的力量亦或是頂了天了那個女人是否對這曲子做了些許改進從而提高了能量的吸收率。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會做到這一步。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在伊利斯眼裏,這個女人可以強勢可以冷漠可以殘忍,但她對待親人卻向來是溫柔的。
“庫洛洛,我隻有你了。”層層疊疊的聲音在庫洛洛腦海中衝撞。
“我們身體裏流著最尊貴的血液,你要你強大起來,去取回那些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庫洛洛我要你殺了她她必須死她奪走了我們的一切殺了這個女人庫洛洛幫我殺了她……”
本來麵色伊利斯驟然轉身,那劇烈翻湧的念力讓她渾身汗毛直立。
她連連後退,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居然!你!”
青年額頭上的黑色十字架讓她猛然醒悟,她忍無可忍地揪住愛麗絲的衣領,近乎歇斯底裏:“你瘋了!”
那一年,五歲的庫洛洛在接觸到宗教之後一時興起在自己額上紋了個等臂十字架。
愛麗絲發現之後大發雷霆,在魯西魯家族裏,隻有傀儡和被家族放逐的人才會在臉上刺下圖紋,那是恥辱的標記。
這個平日裏溫柔平和的女人像瘋了一般掐住自己這唯一的親人:“誰讓你這麼幹的!”
她將庫洛洛吊起來狠狠地抽了他一頓,五歲的孩子被抽得渾身是血。
女人在平靜下來之後親自在庫洛洛在那個十字架上加了一些紋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