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塞進去,可恰在這時車子稍稍晃了晃,剛塞進一半的行禮眼看就要掉落下來。
一隻修長的手將行禮接住順勢整個塞進了列車頂上的隔間。
“額,謝謝。”旋律微微愣了一下,連忙道謝,唇角禁不住彎了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意外是個好相處的人呢。
金發少年看也沒看她一眼,依舊低頭看著那本厚厚的圖冊。
被這麼冷淡的對待了旋律倒也不生氣,隻好脾氣的笑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三個人。”旋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少年仿佛沒聽到般,動也不動,隻自顧自的低頭看書。
門被大力撞開,是三個手持刀械身材強壯的男人。
“把獵人執照交出來。”其中一人叫囂道。
金發少年頓了頓,合上手中的圖冊,站起身子。
不速之客們緊了緊手中的刀具,膽敢搶劫新手獵人的執照基本都是有些本事的,但偶爾也會碰上幾個硬茬,謹慎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金發少年緩步走出包廂,反手關上了包廂的門,麵對自己已被三人團團圍住的現狀毫無畏懼之色。
旋律抱著杯子喝了一口茶,從那少年平靜的心跳中她就能猜出這三人的結局。
關門聲響起的瞬間接連傳來清脆的鋼鐵碰撞聲,接下來是拳頭接觸禸體的悶響。
不到兩秒鍾,三人全部被解決了。
從之前的聲音和三人依然存在的心跳來看,少年確實有手下留情。
旋律突然覺得自己挺喜歡這個少年的。
因為他的善良嗎?還是因為憐惜他身上所背負的東西?
或許都有吧,也或許都不是。
“交個朋友怎麼樣?”在少年推門進來的時候,旋律如是微笑道。
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列車到站後,少年拎著手提包連招呼也不打就徑自往外走。
旋律急急跟上。
“請問……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酷拉皮卡。”雖然回答了,但顯然沒有表現出任何與自己交流的欲|望。
旋律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酷拉皮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輕輕歎了口氣。
那樣的心音是哪怕粉身碎骨也無所謂的堅定。
她能夠感覺到那少年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束縛住了,不,不對,與其說是少年被束縛住倒不如說少年心甘情願背負著那樣的東西。
夜風吹起旋律衣角和帽簷,帶起一絲涼意。
按住帽子,旋律閉了閉眼睛,不過她也已經有了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別人的事情還是隨他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看西遊記看得好開心,猴哥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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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了,今天暫時就這樣吧,回頭補。
☆、庫洛洛
裏克的房子已被封鎖,門上纏著手腕粗的鏈子,窗戶被焊死,牆壁上貼著禁止入內的標示。
艾達穿著一身漂亮的魚尾裙,婷婷的立在一旁,對庫洛洛聳聳肩標示無能為力。
庫洛洛略微側頭衝她笑了一笑,沒等艾達反應過來就一把攥住她的腕子以垂直於牆麵的姿態走了上去,在陽台的欄杆上伸手一翻跳了進去,鬆開艾達的手腕,庫洛洛抬腳就往裏走。
艾達揉了揉手腕,緊跟在庫洛洛身後。
房間裏幾乎被搬空了,因著無人打掃,這幾天下來,剩下的大件家具上都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桌子上擺放著一張照片,是兩人的合照,其中一人是裏克,而另一個——
艾達毫不客氣的將整個相框拆了,裏麵是空的。
被人拿走了嗎?還是……
兩人翻遍了裏克的房子都沒有找到那張殺人樂譜,它到底去了哪兒呢?
一支殷紅的玫瑰捏在幹枯的指間,艾達幹裂的唇輕輕張開咬住嬌嫩的花瓣然後將其狠狠撕碎,從裏克的房子裏出來她就一直顯得有些暴躁。最近更是越來越熱衷於這種枯燥的行為,不遺餘力地破壞者那些豔麗的東西。
庫洛洛坐在一旁雙手交織眉頭緊鎖。
除了愛人還有誰會知道那張樂譜呢?
蘿絲是否會有朋友或敵人知道黑暗奏鳴曲的事情呢?又或者裏克身邊的人?
那種東西固然能夠造成大規模的殺傷,但演奏人也要付出極大地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