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鬼子基因在檢控身體的同時,也在拚命的提醒著他,生命在流逝。
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因為夏新數次曆經生死,數次在死亡邊緣徘徊,從那深淵般的地獄裏爬上來,所以,他對於這種將死的感覺,或者,一步步邁入地獄的感覺,最是敏感。
怎麼會這樣?
我,沒有受傷啊。
夏新感覺自己身體明明是好的,雖然體力有消耗,但心跳不應該這麼快啊。
心髒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了,身體熱的燙,燙到那落到夏新身上的雨水,差點都汽化了。
夏新感覺自己熱的都要冒煙了。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身體的狀況,從到大他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夏新那瞬間的震驚,讓他的身體遲鈍了一秒。
在這被無數機槍瞄準的環境中,一秒鍾的停滯是很致命的。
身體一滯的瞬間,胸口直接就中了兩槍。
子彈打進了他的身體,鮮血從胸口滲透出來。
不過,也看不太出來了。
他本來就一身是血。
胸口的劇痛傳來,普通人可能直接就站在這停頓,然後被射成馬蜂窩。
但夏新不會,他硬是忍著劇痛,猛的跑過去,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然後再出現時,已經是幾十米開外。
那一劍劃過的痕跡,再一次收走了十多人的性命。
然後夏新感覺身體更熱了。
心跳也變更快了。
好燙!
明明沒開鬼子,身體,怎麼熱的像是要融化了。
而且,感覺自己快死了,再這樣下去的話,不是被燒死,就是生命流逝而死
自然,夏新的異樣,也引起了霍永林等人的注意。
看到夏新身體被子彈打中的後震力,一個動作,霍永林就知道夏新中槍了。
很好,很好,他不行了,是人就算再厲害,也有體力耗盡的時候,他不行了,給我耗死他,打死他。
話間,因為過於激動,差點又心髒病了。
他隻能一手捂著心髒,靠著椅墊,勉強的休息會。
將軍,注意身體,注意身體。
而另一邊,蕭遠山也還在拿望遠鏡關注著戰況。
旁邊的蕭亭就問道,爸爸,怎麼樣了,哥哥怎麼樣了。
蕭遠山就沒好氣回道,還能怎麼樣,你見過有人被這麼大的軍隊圍著還能活的,這軍營可有數萬人。
雖然,蕭遠山也很佩服夏新,一個人縱橫在數萬人的包圍之中。
但終歸是要死的。
而且,我跟你多少次了,那是綁架你的人,跟那些劫匪是一夥的。
不是的,爸爸,他是哥哥,是他救了我,對,一定是夜夜,是夜夜叫哥哥來救我的。
蕭亭一廂情願的相信,夏夜還是關心他的,所以,才讓夏新來救他。
夏夜?哥哥?
這讓蕭遠山想起夏新來了,你,他是夏夜的哥哥?
是啊。
蕭遠山就把望遠鏡遞給蕭亭,讓他自己看。
因為兩人是在山頭上,而另一邊,雖然是在深夜,但夏新一出現,馬上會有直升機的探照燈打到他的身上。
所以,蕭亭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雖然,隻看到了1秒。
但也確實看到夏新的臉了。
之前蕭亭都是憑感覺,再加上夜深,他又被夏新提在手上,所以跟本沒看清夏新的臉,但他很確定那就是夏新。
但現在再看夏新的臉,蕭亭又不太確定了。
咦,他不是哥哥?
都是跟綁匪一夥的了,是個高手。
而且是,前所未見的絕頂高手。
蕭遠山自己都看呆了。
不過,死是必然的,沒有人能對抗這麼強大的軍隊。
思索間,就聽蕭亭很肯定的喊道。
不對,他就是哥哥。
你是看不到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的臉不一樣,但我肯定他就是哥哥,他還用哥哥的聲音過話,我記得的。
雖然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變了聲音。
他覺得自己的感覺肯定不會錯的。
尤其是那句,誰是你哥哥這話太熟悉了。
他真的是哥哥,是夜夜叫他來救我的,夜夜肯定是喜歡我,擔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