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從大門外走了進來,拱手對夏清濯道:“少爺,馬已經備好了。”
“知道了。”夏清濯點了點頭。
“夏公子你們要走了嗎?”程姣姣問道。
“是,長雲山上的黑虎寨作惡多端為禍江湖,我們此行前去就是要除掉他們!”
除惡揚善!程姣姣的眼睛一亮。
南森在一旁義憤填膺道:“黑虎寨的人善於用蠱,之前我們便有弟兄折在了他們手上,這次的那四個兄弟也是傷在了他們手裏,不過就算他的蠱再厲害,我們這一次也定當將他們連根拔起!”
能下那四種蠱的人是你說鏟除就鏟除的嗎?你會解蠱嗎?雖然南森看上去比夏清濯小了幾歲,但夏清濯那樣沉穩的風度卻是他再活十年都未必學的來的。
程姣姣忽略掉南森話中盲目自大的部分,對夏清濯道問道:“夏公子,能施那種蠱的人怕是不簡單,你們此去可有破解的法子?”
夏清濯的眉宇間滑過一道淡淡的愁色,搖了搖頭:“夏某雖然也略懂一些淺薄的岐黃之術,但對於蠱毒,卻是知之甚少。”
“雖然小女子的醫術不是天下無敵,卻於解毒這一項甚有心得。夏公子,你們此次前去黑虎寨,不如帶上我,就算最後幫不上什麼忙,也好以防萬一。”
程姣姣發誓,她的這個提議完全是沒有一點兒私心的,當然,如果好奇湊熱鬧也算的話。
夏清濯展眉笑道:“能得程姑娘相助當真是再好不過了,隻是看來這次夏某又要欠姑娘一個人情了,不知何時才能報答。”
放心,如果不是什麼性命攸關的大事絕對不會找上你,雖然吃飯什麼的會很拘謹,但這一路上若是好吃好住的話,就當抵消了替那四個人解蠱的事好了。
程姣姣組織了一下語句,將自認為最得體的一句話說了出來,“夏公子說的哪裏話,除惡揚善,小女子身為習武之人也應當盡一份薄力。”
“南森,去多備一匹馬。”夏清濯轉眸吩咐南森道。
“是。”南森領命離開。
騎馬?
“呃……”程姣姣心中窘然。好了,暴露了吧,你丫活這麼大從來隻見過馬跑,馬毛都沒摸到一根過還騎馬……程姣姣驀然想起曾今與師父一起診治過的那個不幸被馬甩在地上的人,那模樣,真是……慘不忍睹。
“怎麼了?”夏清濯甚是關心地問道。
“我……不會騎馬。”在言詞談吐上她可以打腫臉充胖子,但像騎馬這種搞不好危及性命的事情還是及時認慫的好。
看來這一次的熱鬧是沒得湊了。
夏清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如果姑娘不棄,便與夏某同乘一騎如何?”
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人。程姣姣心中一喜,假意推辭的虛話也免了,直接道:“那就麻煩公子了。”
程姣姣曾經看過的話本裏有一個詞兒叫做“豔遇”,依她當時的悟性,乍一看理解成了鮮豔的遇到,什麼樣兒的東西遇到起來會很鮮豔?為此她與共同湊錢買話本的書友,隔壁的趙二狗進行了一場分析討論大會,結果趙二狗那將“不恥下問”四個字兒理解地非常透澈的傻孩子跑去學堂裏問了私塾先生,氣得那個老夫子當場暈了過去,抖著山羊胡誓要將趙二狗逐出學堂,那德性,讓人覺著事兒似乎鬧得挺大。
後來老趙媳婦陪著笑臉送了一筐雞蛋,夫子推了,老趙媳婦又送,夫子又推……這麼一來二去半個多月,老趙媳婦多送了一隻雞送去,然後夫子收了,事兒便了了。但她那本話本卻被師父給用內力一掌拍成了漫天雪花似的紙片兒,讓她掃了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