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寺沢嘉美想要讓寺沢樂理跟寺沢南一起去學校,卻被寺沢南拒絕了。隨後,提出讓司機送她上學,依舊被拒絕。
寺沢嘉美皺著眉看著獨自出門的寺沢南,自從失憶以後的南南,變得冷漠了很多。不愛說話,很多時候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姐妹關係,現在更是僵冷到了極點。
寺沢南不喜歡寺沢樂理,隻因為這個女生太愛偽裝。對於這樣的人,她向來沒好感。
說起日語來,好像是因為這身子主人的緣故,根本沒有任何語言障礙。可是,她還是不願多說話。
寺沢南到班級的時候,已經快要上課。
她推開門,原本吵鬧的教室瞬間安靜,她淡漠地睨了一眼大家的表情。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在她身上,看不出來這個寺沢南還是這麼受矚目的啊?
她無視著眾人的目光,走到了唯一空著的位子上,將書包隨意地放在桌上。
寺沢南的座位臨窗,因此,可以看到窗外的一切景象。
窗外,有一顆高大地櫻花樹,枝椏茂密。因為臨近開花的季節,樹上有著點點粉嫩的櫻花,風吹過,可以聽到窸窸窣窣地碰撞聲。
坐在位子上的寺沢南,失神地看著櫻花樹。
老天是在眷顧她嗎,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重新生活嗎?她攤開了寺沢南的國語書,看著扉頁上的字跡,勾了勾嘴角。
寺沢南的同班同學都會發現,寺沢南不一樣了。她變得安靜,甚至有些淡漠。
她不去關注任何人任何事,大多都是一人坐在位子上,神情平靜的看著窗外,淡淡的出神。
桃城武跟寺沢南是一個班級的,所以,在看見她來上學,先是一愣,而後就是替他的部長感到默哀。
隨後,在看到變得安靜的寺沢南,他有些不相信的擦擦眼睛。
又想起了前幾天的晚上,那個神色淡漠,骨子裏卻透出散漫的女生。
她那冰冷的目光,不帶任何指責地看著寺沢學姐,用他們從來沒有聽過的冷漠語氣問寺沢學姐,“雖然我失憶了,但是,我知道姐姐很關心我的,是不是?”
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在寺沢南的語氣裏,他聽到了她的嘲諷,對於寺沢學姐對她的不聞不問。
到午休的時間,桃城拿著準備好的便當打算跟網球部裏的人一起吃飯。在出門之前,他看到寺沢南什麼都沒拿的起身打算出去。
奇怪,平時她不是都會帶便當的嗎?
桃城沒再多想,拿著便當就快步朝天台走去。
“說起來,寺沢南好像真的有點不一樣了。”在吃飯的時候,桃城吃了一口壽司,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話來。
想起今天一早的課,寺沢南沒有像往常一樣動不動就跟老師吵架,隻是趴在桌子上補眠。就連下課,都是一個人坐在位子上,不與旁人打交道。
菊丸夾過不二飯盒裏的飯菜,開心的吃著,根本就沒有聽桃城在說話。
不二笑著看著菊丸,回答桃城的話,“嗯,我以為中午會看見她呢。”
以前,寺沢南會在中午纏著跟網球部的人一起吃飯。所以,就算知道她失憶了,大家還是無法從她之前的舉動裏脫離出來。
“嘶,那太倒胃口了。”海堂又想起了以前,寺沢南霸道地出現在他們之中,坐在手塚旁邊,還強硬手塚吃她便當裏的東西。對寺沢南,他是毫無好感。
“不過失憶了,人的性格也會跟著改變嗎?”大石也跟著問道。
話題就隨著他們平時的網球,轉到了寺沢南身上去了。
乾貞治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根據調查,一般來說,本性是難改。不過,既然失憶了,也還是有這個可能的。”
“啊,寺沢南失憶,對於手塚來說是好事呢。”不二看著一直沉默的手塚,說道。
“是啊,這樣的話,手塚就不用被寺沢南煩了喔!”菊丸也替手塚感到開心。
“啊,你們都在這裏啊?”
天台的大門被打開,網球部的人看見穿著青學二年級校服的寺沢樂理走了進來。
“是樂理呀。”
菊丸開心的蹦到寺沢樂理身邊,目標就是寺沢樂理手上的便當。
寺沢南因為忘記帶便當,應該說是她根本沒有意識到還要帶便當這種東西。她摸了摸口袋,還好帶了錢,她隨手拉了一個女生。
那女生在看清攔住她的人是寺沢南後,驚了一下,低聲囁嚅道:“寺沢同學。”
“我隻是想問下,小賣部在哪裏?”寺沢南像是沒看到女生的害怕,依舊如常的詢問。
女生指了指前方,“就在前麵不遠處。”
隨著女生所指的方向,寺沢南了然,她頷首道謝,“謝謝了。”
女生錯愕地愣在原地,看著已經走遠的寺沢南,她還是沒有回過神。等到她真正意義上的消化了寺沢南的話,她激動地拉過一旁的好友,“天!剛剛是不是寺沢南跟我道謝了!”
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驚天動地’事情的寺沢南,此時,正買了麵包跟牛奶,往人少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