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靈靈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她們一個個，分明看起來不像開玩笑的表情，她又問了一句，“你說裏麵裝的是什麼？”
\\t“裝著小姐您收集來懲罰我們下人的屁……”
\\t“裏麵裝的真的是屁？放的那個屁？”
\\t司馬靈靈不敢置信地用目光谘詢其他人，下人們隻是尷尬地連連點頭。
\\t“……”
\\t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侍女們臉紅了，敢情憋氣給憋的，恐怕她們以前都曾被原主罰過。
\\t“那這些屁……是誰放的？”
\\t侍女們沉默不語，隻是一致怯怯地齊刷刷看向她。
\\t“……”
\\t作孽啊，為什麼她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t除了原主，試問還有誰敢在這個房間裏收集屁來玩耍……所以……這滿屋子的罐子，是為了方便她隨時放屁可以馬上收集？
\\t收集屁的愛好？還是自己放的屁？
\\t神仙真會玩，果然是貧窮限製了人類的想象力……
\\t司馬靈靈精神恍惚地掃了一圈屋裏的陶罐，不由一陣惡心，嘔血問道，“所有罐子裝的都是屁？”
\\t侍女們顫抖著連連點頭。
\\t司馬靈靈感到一陣昏眩，她忽然想起為什麼這個味道似曾相識了。
\\t有一次去高原旅行，每個旅客都備了一個預防高原反應的氧氣袋，但不知道為什麼，她那個氧氣袋裏裝的卻是沼氣，她還因此中毒被送醫院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那該死的沼氣就是這個味道！
\\t“把這些罐子全都搬出去扔了。”
\\t“奴婢不敢！”侍女們萬分惋惜狀，“這些可是小姐你最寶貝的……”
\\t“別說了！全搬出去砸了！”求你們了……
\\t侍女們麵麵相覷，雖惶恐但也不敢抗命，把那些陶罐陸續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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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司馬靈靈的身體尚未痊愈，需要每天浸泡藥浴，傍晚時分，侍女們守在門外，她獨自在沐浴間泡澡。
\\t一隻小麻雀從窗外飛了進來，那小麻雀似乎也不怕人，停在她泡澡的大木桶邊上。
\\t她正想去逗那麻雀，屋裏忽然響起一個男聲，“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好。”
\\t“誰？”司馬靈靈慌忙雙手護胸，警惕地左右看了一圈，屋裏卻隻有她一人。
\\t“不要慌，我又不是沒見過。”那聲音再次響起，彷如在耳畔，帶著些許調皮和戲謔。
\\t“什麼人？”她頓時嚇得毛管直豎，慌張四下張望，屋裏依然隻有她自己。
\\t小麻雀飛到她肩膀上，用嘴巴戳了她幾下，“是我，你小聲點，被老爺子知道，我就完了。”
\\t她差點沒被嚇暈過去，盯著那小麻雀誠惶誠恐道，“小鳥兄……你有何指教嗎？”
\\t“哈哈哈，這個暗號不錯……”小麻雀興奮地拍打著翅膀騰空而起。
\\t司馬靈靈恐慌而又尷尬地卷縮在桶邊陪笑著，一副哭笑不得的滑稽表情。
\\t她父親用靈氣給她療傷，她也很驚奇，可是鳥會說話，她到這裏後還是頭一回見。
\\t“你今天摔了那些罐子真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你這麼聰明！”小麻雀再次落在大木桶的邊緣上，煞有其事道，“不過你這次禍確實闖得有點大了，唯有這樣壯士斷臂，老爺子才會相信你痛改前非……”
\\t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小姐，你叫我們嗎？”
\\t小麻雀警惕地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語氣一下變得焦急，“老爺子現在在氣頭上，切莫為我求情，自保最要緊，我一切安好，不必掛懷。”
\\t“嗯……”司馬靈靈尬笑著點了點頭。
\\t小麻雀煽動翅膀向窗外飛去，似乎想到什麼，又飛了回來，用小尖嘴在司馬靈靈的額頭上啄了一下，“我愛你。”
\\t隨後小麻雀便消失在窗外。
\\t司馬靈靈摸著額頭被啄的地方，呆了。
\\t這隻鳥提供給的信息量太大了，她一下沒琢磨過來，尤其最後那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