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壯到部隊才知道,部隊什麼都講究整齊劃一,就連疊被子都有著標準,疊多高、多長、疊什麼樣,一點都不能逾越。唯一沒有弄清楚的就是自己來部隊之前就在家裏理了發,就是怕不符合部隊的規矩,在父親的督促下把那一頭長發給收拾了,誰知到了部隊又叫理發。當然疑惑歸疑惑,朱大壯還是按照班長的要求,在副班長的親自*刀下,理了個禿瓢頭。當然,當朱大壯知道自己是理的禿瓢時,那是一個星期後的事了。當然,其他人跟朱大壯一樣,都是留了個禿瓢,朱大壯看著一個個光頭在陽光下閃著亮光,捂著嘴不由的笑了起來,心裏直抽著,這到底是到了部隊還是到了寺廟,怎麼感覺除了衣服不一樣,其他都差不多。”
清晨寒風刮著雪花到處肆虐,冰冷的馬路上見不到一個行人,不時還下起了淅瀝的小雨,給這冬天更添了一絲涼意。
加上訓練場就在風口上,這給新兵們增添了很多痛苦,好幾個新兵沒幾天手上就長滿了凍瘡,白天又痛又腫,還不時的伴著奇癢,讓人苦不堪言,有地甚至都化膿了,沒辦法隻好晚上用辣椒水泡著,以此來減輕些痛苦。
來部隊的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床上的朱大壯還沉慶在美夢中時,滴——!哨音一陣緊似一陣的已響徹整個營區。
“起床——”
很快又傳來催促聲,“快點!快點!你怎麼那麼慢,快!穿好衣服迅速出去集合,你還弄著幹嘛呢?快出去集合。”劉班長能將人的耳朵震得嗡嗡響的粗獷聲音在排房不停回蕩著。
等隊伍集合完,外麵的雨好似故意在考驗他們,下得越來越大,朱大壯站在隊伍的後麵,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好奇的看著隊伍前麵。
“同誌們,我是你們的排長劉登雲,大家都叫我劉老虎,今天這個別開生麵的見麵,可能有人在心裏罵我不近人情,下著雨還要你們在這裏站著”。“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是一名軍人了,不是一名普通老百姓,軍人是要上戰場的,戰場上沒有白天黑夜,沒有刮風下雨,隻有一往無前。今天隻是開始,往後還有更艱苦的訓練等著你們。”
劉老虎是當時老虎團有名的不講理,脾氣臭不說,還聽不進別人的意見,有時領導講他幾句,他都得頂幾句,但唯一的優點就是軍事素質頂呱呱,年年參加軍區比武都能拿幾個名次回來,各級對他是又愛又恨。
寒風刮著大雨漂打在一群年輕的臉上,有的被凍得嘴唇發紫,但沒有一個人動搖,都靜靜的肅立在雨中,聽著排長訓話。
“向右轉,跑步走——”一聲口令後,一群年輕的身影瞬間奔向刮著大雨的寒風中。朱大壯雖然心裏很不願意,嘴裏還在咒罵著這排長真他娘的變態,這麼大的雨還讓人淋著,不過罵歸罵,卻不敢有所遲鈍,隨著隊伍也向著雨水中衝去,開始了軍旅生涯的第一個早*。
這樣的體驗,對朱大壯來說還是頭一回,聽到說跑步,還以為活動活動身體,讓朱大壯沒有想到的是,這部隊跑步還要卡表,而且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所以第一次就差點把他整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