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翻閱了幾章,都是仔細的記載了這六種酒的送入時間。
這一發現,令清清欣喜不已,將冊子放回到守衛的手中,低聲命令:“你現在馬上去放酒處。”
守衛驚恐的睜大雙眼,他是有口難言,咽喉被鎖住,讓他動彈不得。
清清扣在咽喉的一手,似能聽到骨頭擠壓的聲響。
窒息的痛苦令守衛忙點了點頭,手指著營帳外。
手收回之際,將一枚銀針打入了守衛的肩頭,“命是你的,要不要隨你。”說完,人便已經消失在營帳中。
守衛對於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潛入者充滿了恐懼,手不自覺的抓了抓肩頭,而一抹粘稠讓他不敢停留,人急急地走出了軍營,向著放酒的營帳走去。
清清一直都跟隨在守衛的身後,隻是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沒有讓前方的人發覺,而守衛看來已經知道性命堪憂,倒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一直來到西北角的一個營帳前,停下腳步。
守衛先是戰戰兢兢的朝四周張望了一下,隨後低聲喚道:“喂......你在哪裏?......”
清清沒料到守衛居然會有此舉,搖著頭,才想要從後走出,卻在一道低喝聲中,收住了腳步,目光深斂,緊逼前方。
“什麼人——”
守衛人一驚,差點就癱軟在地上,透過火把的照明,看清楚了來人,忙上前,道:“特伯爾將軍,屬下是擇時將軍麾下的二等士兵卜格!”
“這麼晚了,你鬼鬼祟祟的來這麼做什麼?”特伯爾是位五十出頭的老將軍,在這茂佘城已經有大半輩子,一生戎馬。
隻可惜為人過於偏執,一直得不到上頭的重視,所以隻能一輩子就在這邊境處混個小將軍。
“特伯爾將軍,屬下就是酒癮犯了,來這裏找酒喝。”卜格還真沒出賣清清,隻是隨意的扯了個謊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是你能來的地方?”特伯爾眼湊近卜格,眼中仍是帶著疑惑。
卜格忙點頭哈腰,“是,將軍說的對,屬下馬上就走。”說著,人就要離去。
“站住!”特伯爾卻沒容卜格全身而退,話出口之際,手中的大刀已經向著卜格砍去。
卜格不及躲閃,眼瞧著就要被砍中,清清這會淩空躍起,眨眼間已經站在卜格的身前,手更是穩穩地接住了特伯爾的大刀,也不理會特伯爾,轉頭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卜格,“你還好吧!”
卜格摸摸自己的脖子,吞咽著口水,艱難道:“謝......謝謝......”
清清並不想要滋生事端,隻不過卜格沒有將她出賣這舉動,確實讓她頗為意外,因此才會出手相救。
轉目看向特伯爾將軍,臉上的溫笑,在夜色下卻變得陰冷,目光中的森寒,即便是馳騁沙場多年的特伯爾也不由一滯。
特伯爾望著站在身前的紅衣白發女子,瞧她那一臉的無懼,與那自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逼人殺氣,自是明了,此女非是池中物。
“大膽賊女,竟敢夜闖軍營,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本將軍尚可留你全屍。”特伯爾將軍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就算清清再如何的強悍,仍是沒有將他嚇住。
而他這聲響的傳來,早已將安靜的軍營震醒。
清清對此倒也未放在心上,不過可惜了近在眼前的情報。
罷了,不是她的終歸不能的為己用。
本就不打算繼續逗留,手一撤,震退了特伯爾。
特伯爾因清清的撤手,人被震後數步,握大刀的手更是泛著麻意。
趕來的士兵們將清清團團圍住。
“這位女俠,你還是快逃吧!”卜格一改稱呼。
“女俠?”清清輕扯嘴角,這詞兒可真新鮮,還真沒人叫過她女俠。
況且就算是她救了卜格,可也是因她,卜格才會陷入危機,現在反倒是擔心是她的安危來了,這人可真意思。
卜格說不清楚,反正當清清擋在他的身前,救下他的那一刻,他就視她為恩人了。
當看到清清臨危不懼的麵對特伯爾,在這四麵受敵的情況下,她那從容的樣子,猶如天神般的讓他心生敬仰。
“你叫卜格是吧!”清清回身,望著卜格。
“是!”卜格點點頭,手又抓向肩頭。
清清抓起卜格的手臂,手指在他的肩頭處一按,打入的銀針飛出,頓時卜格人一軟,靠在清清的身上。
特伯爾對清清這種自信與從容,竟有瞬間升起一份敬意,可畢竟她是潛入者,如果不是處於對立,他還真是想要結交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
在清清隻是專注與卜格時,特伯爾,大喝一聲:“擅闖軍營者,格殺勿論!”
此話一起,圍住清清的士兵蜂擁而上,手中長槍齊齊往他的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