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扶著赫憐祁在明叔的帶引下,跨進了楚王府的大門——
一切就如七年前一般,什麼都未有改變,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跟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最為令清清感到意外的是,那院中幾株白梅樹,居然綻放明豔。
“這應該是冰皇的力量,楚歌看來對你很是上心。”赫憐祁在旁小聲道。
清清抬眼,斜覷了他一眼,抿了抿,不發一言。
想來也隻有這個可能,冰皇是雪得化身,而梅是冬日的花神,能讓白梅四季綻放,也唯有冰皇了。
明叔帶著清清前往的院落,正是七年前,清清還是楚王府側妃時,居住的偏院。
這裏赫憐祁也並不陌生,畢竟那時候為了追她,他也沒少進入這院中。
當時的無奈與苦澀,想來也僅是他一人能體會其中的滋味。
他的手不禁緊了緊,更為將她摟緊在懷中——
當年你的冷漠,你的絕情,讓我可是沒少傷心難過啊。
可如今能擁你入懷的卻是我。
這份失而複得的感覺,讓我如此的開心,如此的不願意放棄。
清清,此生能擁有你,我赫憐祁無憾,僅是為了能與你長相廝守。
我願意一搏!
半年的時間,隻有半年的時間!
明叔將兩人帶入房中,便撤離了下人,自己也離開了。
本是顯得熱絡的房間,一下子又清冷了下來。
清清拂過桌麵,來至桌前,望著那插在瓶中的白梅,略有失神——
赫憐祁坐在放中央的圓桌前,看著那站在窗口的她——
清清望著那一層不變的擺設,說無動於衷那也隻是自欺欺人。
從踏進楚王府的那一刻,她確實被嚇到了,所有的都如烙印般深深地刻記在她的腦中。
不然,她豈會被那如出一轍的擺設所嚇到。
七年前,在這裏,她一度以為自己抓住了此生的幸福。
可,到頭來,竟是鏡花水月,黃粱一夢罷了。
她回過身,看向那坐在凳子上的碧衫男子,如今的她,是否真的抓住了幸福?
這幸福得來不易,七年的守候,卻仍是讓她患得患失。
憐祁的請求,讓她隻能靜下心來,繼續等待......
“過來。”清清笑著向那人招了招手。
赫憐祁從凳子上起身,向著她走去——
清清在他近身的那一刻,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自己則是背過身去,偎入了他的懷中,頭枕在他的胸膛上,與他一同望向窗外,那一池已略顯枯黃的荷花。
“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清清側起頭,看向他那漂亮的下巴。
“想曾經的自己,想現在的自己,想未來的自己。”赫憐祁擁著她,說道。
“不,我想的是曾經的自己,想的是現在的我們......”清清說著,將他的手放上了自己腹部:“想的是未來的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
...............................................
二更。。。。吼吼,票票啊~~~花花啊~~~動力啊~~熱情啊~~~~~
俺家憐祁終於知道自己要當爹了,鞭炮。。。。。
240 卿眸一笑江山搖,紅衣白發狂天下①
“不,我想的是曾經的自己,想的是現在的我們......”清清說著,將他的手放上了自己腹部:“想的是未來的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
赫憐祁在清清的話中,他猛地將她的身子,扳正向著自己,目光緊張而驚詫地望著她,“丫頭?你剛才說什麼?”
清清看著那一臉不信的他,眉眼皆是自傲的笑意,她伸起手,彈了彈他的額頭,說:“你總是說我是笨丫頭,可我到覺得你現在笨得離譜,怎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赫憐祁摸著自己的額頭,他茫茫然的看著她那滿臉的笑容——
視線從上至下,來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有許不敢置信的,伴著那份緊張,顫唞著雙手,探向她的腹部......
“這裏,有了我的孩子?”聲音早已不複往昔的冷靜。“在這裏,已經有了我跟你的孩子?”
“不信嗎?”清清好笑的看著他,是不是每個當爹的人,都會有這麼蠢笨的一幕?
至少現在的赫憐祁,那臉上的表情,隻能用呆跟蠢來形容。
赫憐祁退後了一步,睇著她的腹部,來來回回,那麼不支厭倦的瞧著,看著,最後還傻兮兮的笑了,“嗬嗬......真沒看出來,真的沒看出來。”
清清已經再也忍不住那股笑意了,她抱著肚子,彎身,笑道:“憐祁,你真的太娛樂大眾了,哈哈......太好笑了......”
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這麼放聲大笑了。
她一直都在想,當赫憐祁知道自己快要當爹爹了,會有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