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憐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摟緊在懷中,嘴親吻著她的發絲,“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委屈了,讓你傷心......”
清清手捶著他的胸口,壓抑不住那心頭的哽咽,“你說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總是讓我擔心,總是讓我覺得自己很無能......有什麼不能告訴我,不能讓我幫你分擔的。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手緊攥著他的衣襟,“憐祁,我不要在分開,我不要在等待,我隻想跟你作對平凡的夫妻。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臉頰埋首在他的胸`前,“真的有那麼難嗎?......”
“我何嚐不想與你長相廝守,隻是......”赫憐祁抬起手,望著掌心中那一團青芒。
色澤更深了,甚至帶上了點點的沉黑。
他緊握著掌心,抱著她,說道:“還有半年的時間,你不是答應過我,等我八年嗎?如今還有半年。”
“那是在你沒醒的情況下,現在你醒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等半年?”清清直起身,緊緊盯著他。
“清清,有一件事是我必須去做,卻又不想讓你知道的事。你可願意再多等我半年,半年後,我必定會將一切的始末,全盤托出。到時候你要打要罵,我都由著你發落,從此後,你我二人,隻做一對普通夫妻,可好?”
赫憐祁字字句句都帶著懇切與一份無奈。
清清望著這個始終將她擺放在第一的男人,他所作的每一件事,從不會隱瞞自己,隻是這一次——
為何他要如此的執意隱瞞與她?
他的坦誠,反倒讓她不知還能問什麼。
看來,她隻能等足這八年的約定期限了。
“好,我答應你,這半年裏,我不會在過問,不過這次你必須跟我出去!”她同樣有著自己的執著,這裏她絕不容許他再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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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憐祁笑著搖頭,“我必須留在燕國,留在楚歌的身邊。”
“為......”清清驚詫地望著他,旋即想到她剛才答應他的話,又急忙轉了口,“我不會帶你離開燕國,也不會帶你離開楚歌多遠。有一處地方,楚歌必定會去。”
“哪裏?”赫憐祁問。
“楚王府!”清清舉目,看向他,說道。
赫憐祁微微地撐了撐眼皮,隨後笑了,“好吧。”
清清點著頭,扶起他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可以走嗎?”
“可以。”赫憐祁應著,可他的聲音明顯有些喘熄。
清清環住了他的腰,那厚實的觸♪感,讓她緊蹙了下眉,“你受傷了是不是?”
“皮外傷,沒什麼大礙,納蘭公主已經給我傷過藥了。”赫憐祁道。
清清沉默,扶著他向著水牢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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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潃甄看著被龍清清攙扶著出來的赫憐祁,不禁揚起了欣慰的笑,她忙走上前去。
“看來還是龍姐姐有辦法。”
赫憐祁聞言僅是一笑。
清清看向納蘭潃甄,微笑道:“納蘭公主,這次真的謝謝你了,我都聽憐祁說了。”
“沒什麼,我這麼做也是不想讓龍姐姐傷心,何況師父......”納蘭潃甄說到此處,搖了搖頭,說:“都過去了,隻要看龍姐姐開心,甄兒就滿足了。”
“你先回去,有什麼事,我找時間來找你。”清清望著納蘭潃甄,本是一國女王,如今卻不得不臣服在敵人的腳下。
不過看納蘭潃甄的樣子,楚歌應該對她不錯。
納蘭潃甄目光黯然下來,她看著清清與赫憐祁,兩人互相扶持的樣子,心裏頭酸酸的,她吸了吸鼻子,笑道:“好,那甄兒等著龍姐姐。”
“好。”清清應著,對於納蘭潃甄,她確實有許多的話要說。
可目前不是時候,而且這地方也不允許他們多說。
納蘭潃甄點點了頭,她把藥瓶遞給清清,叮囑道:“這藥每天給他換一次,傷口不出三四天就能愈合。”
“嗯。”清清接過藥瓶,放入在腰帶中,向著納蘭潃甄,說道:“你快走吧公主。”
“嗯。那我走了,龍姐姐,四皇子,你們保重,甄兒祝福你們。”納蘭潃甄笑著向兩人道別後,轉身,快步走離。
清清目送納蘭潃甄離開,側起頭,看向一旁的赫憐祁,用手戳戳他的胸口,“到了再跟你算賬。”
赫憐祁無言,他實在不明白,好端端的他又怎麼惹到她了。
算賬——
這詞兒,還真是讓他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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