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來,是燕王讓你來的?”
“不。”魂刹沉聲道。
“那是?”納蘭潃甄揪起了兩道秀氣的眉毛,睇著他。
“赫憐祁被大王關入了水牢。”魂刹道。
“什麼?”納蘭潃甄驚呼出聲,“赫憐祁被燕王關入了水牢?這是怎麼回事,赫憐祁怎麼會被大王抓到的?這是......”
這消失了多年的齊國四皇子,怎麼會突然被楚歌抓到了?
那龍姐姐呢?
想到此,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魂刹,“龍姐姐呢?龍姐姐怎麼樣了?”
“她沒事,應該。”魂刹說著,眼,瞥了下四周。
“什麼叫應該?龍姐姐難道真的也被燕王抓了?”納蘭潃甄驚得冷汗瞬間密布在額頭。
“她沒出現,赫憐祁前不久隻身出現在龍嘯殿。”
“你說赫憐祁自己跑來見燕王?”納蘭潃甄不敢置信的張著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魂刹蹙眉,“我沒空與你多說,我來僅是跟你說一聲,如今赫憐祁身負重傷,被大王關在水牢。”
納蘭潃甄聽得心驚肉跳,可魂刹僅是扔下了這話,就大步的走離了。
就連詢問的機會都未有給她。
納蘭潃甄緊握了下拳,不管如何,她都要去見見赫憐祁。
這些年來,知道龍姐姐情況的人,也隻有他了。
為何你要隻身來找楚歌?
赫憐祁,我真的不懂,你來就是被楚歌折磨的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重傷——
納蘭潃甄斂了目色,忙走向了衣櫃前打開,拿出了當年師父讓攜呈交給她的包袱,從裏麵取出了一個木錦盒,一個瓷瓶,將一切都準備妥當。
她吹滅了殿中的蠟燭,推開了窗戶,一躍而起,沿著屋簷向著北端水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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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
暗無天日的水牢,除了汙水流動的聲音,便隻有鏈條隨人而動的粗嘎之音。
身子浸沒在水中,這對於半蛇妖的他來說,並不覺得什麼。
隻是過於汙濁的水,讓一向愛幹淨的他,有些難以接受。
楚歌那廝還真狠。
白蛇尾在水中遊動了下,赫憐祁借著鐵鏈晃動著身子,盡顯怡然。
納蘭潃甄抱著木錦盒走入水牢,望著那人,不禁有些好笑,這能在水牢過得這般的清閑自然的也就是他了吧。
赫憐祁側目,在那昏暗的燭火下,看著走近的人兒——
笑意浮現在眉宇間,“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再遇。”
“可不是,我也挺納悶,怎麼就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你?”納蘭潃甄蹲身,望著水中的他。
這個男人居然一點沒變,俊美一如七年前,這莫非也是半妖的力量?
“怎麼?我的樣子是不是很糟糕?”赫憐祁頗為擔憂的問。
“糟糕是必然的,誰能在這種地方,還能保持一層不變?”納蘭潃甄把木錦盒放下,上下打量著他,“聽說你受傷了,傷在哪裏?”
“皮外傷,沒什麼。”
“皮外傷就更為要治療,這水這麼髒,很容易就讓傷口發炎了。這可大可小,你可信我?”納蘭潃甄說著,人僅是下了水。
“這......公主何必為了我髒了自己。”赫憐祁在納蘭潃甄下水時,不禁歉意道。
“既然是我師父的徒弟,我師父能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可想你對我師父來說必定很重要,加上你是龍姐姐的相公,我救你應該,無需廢話,告訴我傷口在何處。”
“腰端兩側與手臂外側。”赫憐祁說著,白蛇尾不禁在水中來回擺動了下。
納蘭潃甄因那水突然的湍急,不由低頭看了下去——
在火燭下,一條粗長的白蛇尾在水中來回的擺動拍打。
她驚訝的張了張嘴巴......
赫憐祁瞧她這副摸樣,笑意愈發的深邃了,“沒見到半妖化的半妖人?”
“嗯。”納蘭潃甄點著頭,她邁過水,來至他的身邊,卷起了袖管,伸手探向他的腰側,這時才看到了那沾著汙跡的碧色長衫上染紅了好大一片。“這傷是?”那細細長長的破口,讓她不解這是什麼武器所傷。
“天蠶絲。”
“真的是燕王傷得你?”納蘭潃甄瞪大了眼睛,望著他。
“是啊。”
“真不明白,你怎麼會跑來找燕王,明知道燕王想要殺你。”納蘭潃甄說著,取下了發釵,挑開了破口,說:“忍著點,可能會有些疼,這血都粘著傷口了,而且這汙水,我要幫你清理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