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王麵前我們也不敢胡亂說。”邱長生道。
“病因其實早就在你們心中,可就怕你們那大王會不信吧。”黎不一放下了清清的手腕。
“醫仙,你說這人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血過多呢。這側妃身上又沒什麼傷口。”邱長生道。
“哼,身上沒有傷口,就該往身外想,這醫者之心,看來你們這些太醫,還是不懂。你們看看這些是什麼!”黎不一白眉一揚,手豁然扯下了那覆蓋在清清身上的錦被,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邱長生不解地看著地上。
“拿水來。”黎不一沉聲道。
“水,醫仙。”一名太醫忙將水壺遞給黎不一。
黎不一將水倒在了錦被上,水的滲入,令那錦被上麵頃刻間浮上了一個個小疙瘩,而那些小疙瘩就似活物一般,蠕動在其中。
“這......這是......”邱長生臉色驟然一變,忙喚著身旁的太醫們,“快,快扯開被子,快扯開被子!”
太醫們一個個膽顫的上前,東拉西扯的好不容易才將那結實的錦被被麵給扯開了,這往裏頭一看——
一個個麵色褪盡,一些膽子小的,更是在旁幹嘔起來。
黎不一瞧著那些猶如嬰兒手臂粗的蠕動生物,道:“這些東西蓋在側妃身上,再不過三日,必定能把她身上的血都吸幹了。”
邱長生顫著身,怎麼都沒想到,這就是那側妃身子一日衰竭的原因所在,“就不知,是何人要加害側妃了。”
“這些就不是老朽所能幹預的。”黎不一說著,轉過身,從腰間拿出了一顆裹了蠟的藥丸,將蠟捏碎後,放入了清清口中,暗忖道:[小丫頭,這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老朽能做的也都做了。]
收回手,黎不一轉身,朝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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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不一一出門口,就見那院落中,兩男的對視,那氣氛不禁讓他搖頭輕歎了聲。
楚歌與莫離,皆在黎不一的出來時,收回了彼此的目光,齊步走向黎不一。
“黎先生,側妃的病如何?”楚歌率先問道。
“側妃那不是病,而是有人要致她死地。”黎不一白眉下的一雙褐色眼眸,略略掃過楚歌,道:“燕王,現在可以進去見見側妃。”
“黎先生,是否可以暫居......”
“不了,老朽能做的都做了,就算留下來也不能再為側妃做什麼了。”黎不一沒容楚歌說下去。
“那好吧,那恕本王不能相送,黎先生請。”楚歌向著黎不一點了點頭,瞥了眼莫離後,轉身,疾步向著房中走去。
“先生......”莫離望向黎不一,眼底有著猶豫。
“莫離,為師的話,你可能聽得進去?”黎不一舉目,看向莫離。
莫離眼底一閃愕然,師父居然會以為師自稱,這在記憶裏應該還是頭一回。
“師父......”
“走吧,你若是真的為她好,就跟為師離開。”
“師父,我......”莫離看向黎不一。
“走!”黎不一一把扯住莫離的手臂,半拉著他向外走去。
莫離被拉著,隻能不舍的回身望向那越來越遠的院落,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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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一踏入房中,就聞得了一股血腥之氣,他目光看向站在房中的魂刹。
魂刹上前,指著那地上的錦
被,說:“帝,這些就是害側妃久病不醒的吸血蟲。”
“邱長生,這就是讓你們太醫院一個個束手無策的東西?”楚歌望著拿在錦被中蠕動的長蟲,一條條都已經被血喂得肥如嬰兒手臂粗了。
“大王,臣等無能,臣等有罪。”邱長生與一幹太醫院人,齊齊跪地。
“都給本王滾出去!”楚歌一聲厲喝。
邱長生等人連滾帶爬的跌撞向門口——
“等等。”楚歌忽然出聲。
邱長生等人一驚,忙回身,跪地,“大王。”
“把這些連帶著被子都燒了。”楚歌指著地上那些血蟲沉聲道。
“是,大王。”邱長生應著,向著太醫們喝道:“還不趕緊拿走!”
“是是是。”太醫們上前,將那一被子的血蟲裹在被子中,抬走。
邱長生向著楚歌一拜後,不敢停留,疾步奔出了房間。
楚歌沉步走向床榻,望著清清那張白青色的臉龐,猛地舉目,看向魂刹,“那錦被是怎麼回事?”
“這恐怕是皇後送來的。”魂刹道。
“皇後?”楚歌斂去了目色,手緊握了下清清的手,起身,向著魂刹吩咐道:“你就留在這裏,讓他們把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換了,本王回來時,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一樣舊物,好好的伺候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