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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祁,這裏離皇宮很遠了,你先放開我。”清清推動著那靠在她肩膀上的赫憐祁。
從皇宮出來後,赫憐祁的速度就不斷地在加快,他就似在趕時間一般,不斷地湧動自己的妖力。
清清一路上就像是一盞發光的白燈,在千淚鐲與郝天羽呼應下,飛掠了皇宮,飛出了帝都,來到了距離帝都已有數千米外的林中。
“清清......”赫憐祁的聲音,沉沉地從她的脖頸邊傳來。
“什麼?”
赫憐祁卻沒有了任何動靜。
清清隻覺得力量的停滯,讓她與赫憐祁正在快速的往地麵墜落,若非反應及時,打開了雙翼,現在就算沒有跟赫憐祁摔個粉身碎骨,也非殘了不可。
“憐祁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收了力?”清清推動著那靠在自己肩頭的身子。
然,赫憐祁的身子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如一灘爛泥一般,軟在了地上。
清清驚得忙上前,扶住了他,她撩開了覆蓋在赫憐祁臉龐上的發絲,定睛一看,頓時顫了顫手指,那張妖豔的臉龐,現在居然變得異常的蒼白,而那本該是年輕俊逸的臉龐,就似突然衰老了三十歲,變得皮皺蒼老。
“憐祁?憐祁!!”清清伸手拍打著赫憐祁的臉龐。
赫憐祁那緊閉地雙眼,微微地觸動了下,幽幽打開了眼皮,笑頃刻間浮現在眼底,“丫頭......”
“憐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清清握住了赫憐祁抬起的手,她無法形容內心的慌亂,他的樣子讓她難受得眼眶都溼潤了。
“怎麼哭了?”赫憐祁伸起手,為她輕輕地擦拭著那眼角淌落的淚水......
“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清清抓住了赫憐祁的手,“我會被慣壞的。”
“傻丫頭,我喜歡慣著你。”赫憐祁笑了,笑得開心而自傲,“要是有一天真把你慣壞了,那就是我本事。”
清清撲哧一聲笑了,“到現在你還能逗我笑,赫憐祁你行啊,看來我是多心了。”
“怕我會死麼?”赫憐祁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地,柔柔地親吻著。
“嗯,我怕,很怕,所以別再為我做這麼多了,我不值......”
赫憐祁卻不容她說下去,指尖按住了她的唇,“別讓我覺得自己真是個傻瓜。再說,我不是答應你了,為了你我也活得比任何人都長。”
“憐祁,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成了個無用之人,我非但幫不上忙,還讓你做了最為不想做的事。李乾不是你出手,楚歌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拿回王位。”
“可不是,我還真是傻啊,居然去幫那個混蛋。”赫憐祁一聲長歎。旋即卻又滿足的笑了,“若非如此,你豈會認我這個夫人呢?”
清清無語,看著赫憐祁那張臉,她發現,衰老的他,在一點點恢複年輕,這現象隻能有神奇兩個字形容。
可同時,也讓清清心微微地好受了些,愛美如他,若是看到剛才的自己,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還玩?”清清扶正了赫憐祁。
赫憐祁坐起身,靠在清清的肩頭,輕輕地喘了口氣,“這不是玩,我是真心的。你不嫁給我,那我嫁給你。”
“你......”他居然還能以此來作為答案,清清無語的搖了搖頭。
“清清......那樣的我,讓你覺得惡心嗎?會討厭嗎?......”
清清背脊因那從耳廓旁鑽入的低喃詢問,而直了直,“怎麼會呢,我覺得那樣的你很美,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通體的白色,就像是被月光照著。”
“嗬嗬......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是不同......”赫憐祁低低地笑了。
清清感受著那肩頭的重力越來越沉,“憐祁?”
“我用力過度了......有些累......讓我靠會......就一會......”
“好。”清清應著,半妖所釋放出來的力量,豈是以震撼兩個字所能形容的。
那是一場最為華麗而壯觀的戰鬥,深深地為他的美麗而癡迷。
“憐祁,你知道嗎?他居然是暗帝呢。嗬嗬,真的很扯是不是?”清清輕輕地撫摸著赫憐祁那頭恢複黑色的發絲,滑順的觸♪感,那指尖傳來的冰寒,都讓她愛不釋手,還是第一次發現,赫憐祁的頭發居然這麼好。
她望著天空,那漸漸地沉下的暮色,訴說著心中的苦惱。
每次似乎她有什麼事,身邊就會有赫憐祁的出現。
從厭惡到慢慢地習慣。
他如朋友如知己如一個可以讓她暢所欲言的聽眾......
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居然已經變得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多管閑事。
安靜的四周,唯有那如發泄般的話語,不時回蕩在這漆黑的樹林中。
星辰不知何時悄悄地爬上了樹梢,月亮為這樹林帶來了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