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強大的力量,卻始終選擇化身為人,藏匿在人海當中。]
[原來如此。]暗帝應著,[看來想要得到力量,勢必要付出同等的代價,這倒是讓我想起了白族,那個被譽為神的一族。]
[白族被滅,也是對應了他們過多的窺覬天機,人類對神畏懼的同時,也想要將其消滅,這樣似乎才能讓自己活下去。]冰皇不屑地諷刺道。
暗帝僅是輕扯了下嘴角,看向那皇宮上空的異境,有她在的地方,總是會出現讓人意料之外的事。
半妖間的戰鬥,或許也是因她而起也說不定。
不,定是因她而起。
心,竟是如此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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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一場無法避免的動亂,即將展開,然而,這在皇宮上空出現的異常力量,卻似乎起到了微妙的作用。
清清瞧著上空那對視而立的兩個半妖,李乾謹慎的盯著赫憐祁,赫憐祁亦是瞧著對方,隻是神色間卻放鬆很多,他似乎並未有將李乾放在眼裏。
“血影術乃是蛇族的不傳妖術,你一個鼠妖何以會有蛇族的妖術。”赫憐祁平緩的口吻,不像是質問,更似評述。
“隻要是半妖,就可習得血影術。”李乾清冷道。
“好個鼠妖啊,事到如今,還可以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赫憐祁頗為意外的笑了。
“蛇族也不過是半妖中的一類,何以霸著妖術不讓其他半妖族類學,這根本就是**。”李乾這會兒倒是取回了些氣勢,反過來質問赫憐祁。
“嗯,這話我倒是讚同,可你不該為了學血影術,殺了青蓮長老。”
“我沒殺那老蛇!”李乾脫口而出。
“你不過是拔了他的舌頭,你該知道,這足以讓青蓮長老死。”赫憐祁眼睛細眯了下。
“誰讓那老家夥太煩。”李乾咬牙道。
“我可以放過你盜取血影術的罪,可我不能原諒你殺青蓮長老的罪。”赫憐祁臉部神色森冷起來。
“青蓮長老不過是個掌櫃藏書閣的老蛇罷了。”李乾不解,這都過去這麼多年的事了,蛇族似乎也沒有傳出任何動靜,這蛇女怎麼偏偏要對此事抓著不放。
“你可知你口中的老蛇,正是教我血影術的師父?”
“你?老蛇的徒弟?”李乾不敢置信的撐大了眼睛。
“這根你無關。”赫憐祁清冷的說。
“你!”李乾頓愕。
“廢話說的差不多了,該是時候讓她瞧瞧半妖間的戰鬥了。”赫憐祁說著,向著地麵上的清清看了眼。
丫頭,接下來的一切,可能將會讓你真正的認識我。
赫憐祁,一個半妖,一個醜陋的半妖啊——
果然越是美麗的東西,實質越是醜惡!
真不想讓你見到那樣我......
赫憐祁笑得無奈,卻又沒有停頓下來,妖力的釋放,讓他整個出現了半妖,那頭白發開始倒豎起來,直直地立在頭頂。
下`身開始巨大化,雙腿的退去,支撐他的赫然是一條粗長的蛇尾。
綠衣之內是蠕動的蛇腹,雙眼赤紅中,他似乎連自己都不願意看到此刻的自己。
看著赫憐祁的變化,清清眉頭緊蹙著,這就是傳說中的半妖人?
上半身似乎變化並沒有多大,可這下半身——
隨著赫憐祁力量的湧現,院中,逐漸被塗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緊接著,紅芒逐漸變大,最後到覆蓋了整個皇宮,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
可卻不料,赫憐祁的上身有起了變化,紅芒纏繞中,他的雙手慢慢地退化,臉部也明顯出現了起伏的現象。
由於赫憐祁背對著她,看得並不十分清楚,加上紅芒的纏身,視線就更為的模糊而朦朧了。
隻是當紅芒漸漸地褪去時——
一條通體雪白的巨蛇躍進了她的視線內,猩紅的蛇眼,似乎也在看著她。
這讓她很難想象,他就是赫憐祁,他就是那個妖媚不似人間男子的赫憐祁。
望著盤橫在半空中的蛇化赫憐祁,清清更為緊了緊呼吸。
“蛇女,這可是你挑起的半妖戰,休怪本王沒提醒你。”李乾的聲音來自半空。
“臭鼠,今日不拿人頭祭青蓮長老,我豈能甘心離去?”
“哼!”
清清悄悄的吞咽了下口水,她找了半天,還是尋不到李乾的蹤影。
然而,李乾應該不會消失,那他去了哪裏?
赫憐祁在半空,豎起了上身,一對蛇眼掃向四周,忽然,他擺動了下自己粗長的蛇尾。
頓時天際被劃破了一道口子般,留下了長長地一道紅色殘影。
卻也正是這一擊,讓清清終於看到了李乾。
啊——好大一隻黑老鼠!
一隻足以可以跟赫憐祁巨蛇身媲美的大黑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