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頂,又道:“暫時給我保密可以麼?”
李小眠歪著腦袋,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門主難道喜歡一直帶著那張沉重的麵具嗎?”
“這個問題,暫時我還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但是,遲早有一天,我會以真正的自己,站立在任何的麵前......”
這句話不知是為了回答李小眠,還是在回答自己......
“小眠,門主讓你保密,你就別多問,跟烏雅姐姐回去分壇。”
烏雅敲了敲李小眠的腦袋,瞪了眼。
“哦。”李小眠捂著腦袋,怯怯地應了聲。
“那公子,我跟小眠就先走一步。”
烏雅向著龍清清告辭。
“去吧。”
龍清清應著,目送逐漸遠去的烏雅與李小眠,直至他們消失,旋即回身,舉目,看向那隱約間聳立的高樓,臉上淡淡地趟過一絲淺酌的笑意。
終於還是回來了......
想著,斂去了目色,她快速的一躍,身影轉瞬間沒入在黑夜當中。
遠遠地,似有樂聲飄來,久久盤旋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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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回到清樂坊勒,楚歌會否有所察覺?
嘿嘿——
122 同榻同被不同心
月光柔軟如綢帶般地灑落在地上,蔓延到那不知名的盡頭......
雖已近子夜,在這清樂坊中卻猶如白晝,蜿蜒的長廊被七彩的夜燈裝點的如夢似幻,悠揚的琴聲自那高樓之中傳蕩開來。
一道身影借著暗色,在空中幾個跳躍,人輕鬆的避過了那些守在樓外的護衛,站立於通往三樓廂房的甬道上。
舉目望去,黝黑而寂靜的四周,與那下麵的歌舞升平儼然是兩個世界般。
斂去了雙目中星月餘輝,龍清清腳踏地而無聲,快速地向前走去。
“叩!叩叩!”
刻意壓低的敲門聲響起不多時,那緊閉的房門在清清的麵前開啟,黑暗中一道身影快步衝向門口。
當看到那站立於門口的龍清清時,忙單膝跪下,恭敬道:“烏蒙恭迎主人回來。”
龍清清閃身進入房中時,烏蒙急忙站起身,探身朝著房外左右望了望,旋即關上了房門。
房中僅是點了一盞昏暗的油燈,以做照明所需。
龍清清入房中後,便進入了內房,快速的脫去了一身的青衣,換取了一套烏蒙早已準備好,整齊疊放在床頭的美服。
烏蒙撩起珠簾進入,入眼所見是那白瑩光潔的後背,眼角微微瞟向一旁,腳步不再上前,隻等著在前人兒穿妥。
“這些日子,楚歌可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清清邊將褻衣穿上,邊問著身後的烏蒙。
“倒也沒什麼特別的舉動,就是每日白天都會出去遊山玩水,晚上就是花天酒地。”烏蒙說著近日來的觀察,那個楚歌依他看來,就是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公子,“也難怪正常人不要做,要做個傻子。這樣的傻子,想來沒有人不願意做吧。”
清清在烏蒙的話中,雙眉微微蹙起,對楚歌雖然接觸的次數並不多,可總是有種感覺,這個男人絕非表麵上來的那麼簡單。
他越是表現的瘋瘋癲癲,就越是讓人心中質疑,他到底在為什麼而裝傻?
“主人,你的傷勢如何?望坐峰一別後,烏蒙就十分掛念主人。”
烏蒙望著已經穿妥衣物的龍清清,眼中閃著擔心的問道。
清清將原本紮起的烏發放下,披散在身後,轉身,抬眼,劃過昏暗的燈火,望著站在門口的烏蒙,說道:“烏蒙,讓你擔心了,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
烏蒙那緊繃的神色終於有了緩和,口中不禁籲出了一口氣。
清清沉默了半晌後,猶豫著問道:“龍堂那邊......”
“龍堂那邊的情況也並不好,先不說望坐峰一戰慘敗,再者就是龍逸靖的消失。不過龍堂挫敗後,楚歌就命人過來傳話,讓主人隨時可以去龍堂走動走動。
我想這也好,省的總是呆在清樂坊被人懷疑。這幾日來,白日裏都是在楚歌離開後,也就離開了清樂坊。雖說是去的龍堂,不過也隻是在龍堂附近走動下,傍晚就回來了。”
清清手輕拂過桌麵,渙散的目光,似心不在焉的聽著烏蒙的話。
烏蒙望著陷入沉思的龍清清,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等清清的指示。
望坐峰一戰,到底給龍堂帶去了怎樣的重創,就算她沒有看到最後,可也從烏雅等人的口中得知清楚。
飄飄最後在望坐峰的現身,與她的話,暗帝也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她就算沒有看見,可亦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景。
飄飄,若是你知道毀了龍堂的人,是我——
清清那黯然下來的神色,烏蒙看在眼中,心頭一緊,跨前一步,道:“主人,烏蒙會一直追隨主人,絕不會讓主人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