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陽皇宮中幾個人正在商談什麼,忽被這一聲鬼嘯驚醒。
“聽到了麼,這是鬼嘯?”一個黑袍老者率先開口。
“一聲鬼嘯而已,以聲音強度來看,不過是陰身境界,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黑袍老者身邊一位身著灰布麻衣的瘦老頭說道,此人聲音沙啞之極,每每出口那聲音讓人心煩意亂,偏偏他還是嘮叨之人。
“說的輕鬆,我們是為什麼而來,還不是最近鬼族活動頻繁,一聲鬼嘯確實不算什麼,但是鬼族為何如此猖狂,竟然半夜鬼嘯,你有沒有想過!”黑袍老者見這老頭不僅蔑視自己,而且對鬼族之事如此散漫不禁有些惱怒。
“是啊,小小鬼族不在墓中龜縮竟然還敢如此放肆,一定要將他們送入輪回!”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人,雙眉一立,大義凜然模樣。
“嘿,你們卓靈門、天師門一個煉鬼一個斬鬼作孽太多,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了!”灰布麻衣老頭雙眼掩在麻衣的帽子之下,即使是如此輕蔑的語氣,眾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們不要吵了,不知天青劍派如何看待此事?”一個身著紅色長袍的女子轉頭看向了身邊的一個白衣男子。
“此事。”這白衣男子正是穀越,他略一沉吟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話說的比較含糊,既沒有說怯戰也沒有表現的很積極,正是天青劍派至始至終的觀點,今日聚集的幾派都是東部緊鄰各處險地的門派,都是與妖魔為鄰的宗門,這些宗門有的想要衝入各險地搜刮資源,有的卻不想與妖魔為敵反而暗中結交,而天青劍派是一個很中立的門派,隻是一直采取防守姿態,妖魔來犯必然斬的一個不留,但是他們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它們。
那紅衣女子見穀越如此態度,甚至都未看她一眼,心中鬱悶,但還是附和說道:“我讚同穀越師兄所說。”
“嘖嘖嘖,渡厄門的娃子今天穿的可真是,嘖嘖嘖!”灰布麻衣的老頭邊盯著紅衣女子一邊搖頭,也不知道那雙被帽子遮住的雙眼到底看到了什麼。
“老流氓閉嘴,本小姐可不是給你看的。”紅衣女子一扯衣襟向著穀越靠了靠。
見他們如此卓靈門的黑袍老者雙眉一擰,說道:“鬼穀老頭,休要胡鬧,今天幾派過來不是來和你聊天的。”
卓靈老者一轉頭對著其餘幾派也是說道:“雖然你們沒有比鄰妖魔,但是不要忘了唇亡齒寒的道理。”
那鬼穀的灰布麻衣老頭一聲冷笑。“天下孤魂野鬼這麼多,你殺得過來麼?不要忘了還有天鬼的傳說,逼得太緊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好了,幾位長老也不要再吵了,現在鬼族局勢尚不明朗,我們幾派不宜興師動眾,不如先做觀察。不知合歡宗意下如何?”見幾派各執己見,紅衣女子開口圓場,她實在是不願再與這幫老頭交流,直接將問題拋給了坐在上位的一個年輕男子頭上。
那男子一身紫杉,坐在太師椅上身子略斜,右手半握托腮作思考狀,實則雙眼微眯,正在假寐。經紅衣女子一問,坐正了身姿,說道:“諸位也討論了許久,正所謂天有晝夜之分,人有雌雄之別,天地也有陰陽二氣,其中一方一定是在平衡著另一方,我等吸取天地之陽,若無物去吸取天地之陰,那陰氣當是無處安置,久為大患,乃天地之悲。有仙有鬼,有陰有陽天地有常,有鬼之濁方顯我仙之明。隻要鬼族不作亂人間,我等不必大興兵師。”
“這、”卓靈門的長老還要再說什麼,被合歡的年輕男子打斷。
“就到這裏,都散了吧。”那男子揮揮手。穀越率先離席,而後紅衣女子也是跟上,三三兩兩全部離開。
眾人全部化作隱晦遁光各自回歸宗門。穀越禦劍飛出崇陽京城卻發現身後有一道遁光隱隱相隨,雖然形跡隱藏的很好,卻不像是刻意,於是穀越雙腳輕點飛劍懸在當空。遁光飛快,穀越隻停了一個呼吸,身後的遁光便已來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