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其人,說白了是個複雜的矛盾體。
她生性樂觀活潑,有種不服輸的倔強,但對自己的事情向來都比較服軟,比如麵對顧敬的時候就怎麼都強硬不起來;但她對朋友的事情二話不說兩肋插刀,比如現在幫武卉珺討個說法。
說怕?嗬嗬,沒有過的事。
她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根本不在乎被別人威脅。
更不要說她自父母離世獨自生活後,就花了大價錢請名師指點,學了足足六七年的散打。別看她瘦,其實渾身都是勁。
這麼一想,她臉上的表情更陰沉了幾分:“過來說清楚吧,要不了你幾分鍾的時間。”
程安邦:“我為什麼要去說清楚?我說了已經分手了!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女孩將他手裏的酒杯一把奪過,提著他的衣領就往旁邊走。
程安邦一個猝不及防被她拽到,整個人狼狽不堪的摔在地毯上,還被她強硬的拖著往前走,怎麼都掙脫不開。
這女人——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任憑程安邦怎麼抗拒叫喊,他還是被拖到了武卉珺的麵前。
這會程少爺的形象可沒有剛才那樣光鮮了,他的外套幾乎被女孩扯壞了好幾處,綻線的地方毛毛躁躁,跟他現在的模樣倒是很有異曲同工之妙。
武卉珺徹底傻了眼,她當然知道湛藍不是什麼嬌弱的妹子。
但自從相識到現在,武卉珺所認識的湛藍向來是個佛係選手,尤其是戀愛期間更是不崇尚武力,她這可真是第一次見好朋友這麼強悍……
好man啊!武卉珺從心頭冒出這個想法,想想又覺得不妥。
程安邦惱羞成怒:“你特麼給我放開,你這個臭女人!”
還沒喊完,後腦勺上被人招呼了一下,當即疼的眼冒金星。
“跟我們家卉珺說清楚就讓你走,誰的錯為什麼要分手,誰甩了誰,一件件的講清楚!”湛藍笑了,“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程安邦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妥協,他當即叫來了餐廳工作人員,指著湛藍和武卉珺的鼻子:“把她們兩個給我轟出去,以後我們公司投資的酒店都不住接待這兩個女瘋子!我特麼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遇到你們。呸!!”
他滿臉的嫌棄,武卉珺終於看得有些清醒了。
自己這三個月究竟愛這個男人什麼呀?這分明就是人渣,比起賈誠來說差不多,都是人品低劣的垃圾人。
武卉珺冷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追求的我,是你誇我有才華讓你一見傾心。現在看來,倒黴的不止你一個啊。”
程安邦才不怕撕破臉:“哈,這種話你也信?回去好好照照鏡子吧!你這個模樣,不說你有才華還能誇你什麼?要不是為了你設計的作品,我會這麼接近你?真是癡人說夢。”
“你這樣的女人,就該在工作室裏待一輩子,還指望跟我在一起結婚?想什麼呢!!”
話越說越過分,程安邦還故作輕鬆嘚瑟的理了理衣領,“不過呢,你的設計作品是真不錯,如果以後我們公司有需要的話,還是會照顧你生意的。看在你跟我在一起過的份上,價格不會讓你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