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人證也有了,事情也好辦了。”顧敬笑著牽著湛藍,“大家盡情的享受晚宴吧,顧某先告辭。”
“顧少!”一位老者站出來製止。
話還沒說完,顧敬擺出了噤聲的手勢:“我還不想做的太絕,別逼我。這件事——我總會查個明白。”
他的嘴角在笑,眼神冰冷。
瞬間,那些人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將一場氣氛古怪的晚宴遠遠的甩到身後,她被重新拖到顧敬的房間裏,看著自己一身晚禮服心道:這哪裏什麼晚宴,分明就是戰場,自己這一身也不是什麼禮服,而是戰鬥服!
可惜了,自己半點沒做好作戰的心理準備,不然剛才可以來個更驚豔的亮相。
“那個……我能回自己房間了嗎?”
顧敬解開領口:“不能。”
“為什麼?晚宴已經結束了,你也成功利用我說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顧敬一抬眼,她連忙補充:“別誇我有自知之明啊,我這人不經誇。”
顧敬這會是真的有點想笑了,這個女孩子身上永遠帶著一股衝勁,看似天真單純,實際上並不軟弱。
“好,不誇你。不過,你還是得繼續待在這兒。”
“我要在這兒待多久?”湛藍強迫自己耐著性子。
“明天早上。”
“為什麼?”
顧敬走到她麵前,看著足足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女孩:“因為我跟他們說了,我們在一場劫難裏相遇,我對你一見鍾情。”
“啥玩意???”
房間裏安靜的很,這是一間總統套房,大得不像話。
顧敬在洗澡,她坐在沙發上發呆。
事情好像就在剛才達成了一致,顧敬說了會幫自己追回那一百五十萬,而試圖賣掉自己的賈誠也會得到應有的下場。
嗯,等價交易,自己好像也不虧。
更關鍵的是,沒等顧敬拿出那張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她就已經服軟了。
她對自己說,這才不是對顧敬服軟,而是對那一百五十萬戀戀不舍。
顧敬洗完澡出來了:“你睡沙發,房間歸我。”
這話聽得她簡直無語了:“不是應該女士優先嗎?”
“對,所以我先說了你睡沙發,後麵才說房間歸我。”
哦哦,原來在顧敬的概念裏,女士優先是這麼用的,真是漲知識了。
“你不是對我一見鍾情了嗎?”她笑得陰陽怪氣。
顧敬卻抬眼,半譏半笑:“是誰打的我,你不打算跟我好好解釋一下?”
這個話題她怎麼敢接,瞬間偃旗息鼓:“那個,我先去洗澡了,沙發看起來還不錯。”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第一次睡總統套房的沙發啊!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除了這樣安慰自己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真是難以想象,跟顧敬同宿一夜,這換其他女孩子估計早就興奮的心跳如小鹿亂撞了。而自己呢,洗完澡就認命的躺在沙發上。
謝天謝地,顧敬好歹讓人把她房間裏的行李搬了過來,還大發善心的給了自己一條被子。
裹著被子,她有點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雖然是個天生的樂天派,很多事情都會選擇更有利的那一麵去考慮,但賈誠這件事卻給了一記致命的打擊。
致命處就在愛情信仰上,她甚至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去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