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露白莫和風就打開門走了出去,他並沒有合眼,雖說昨日跟周希瑤走,但師傅頹廢的模樣始終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吱呀

推開師傅的門,火狐坐在塌上閉著眼一副修煉的狀態,像似根本不擔心進來的人是不是會對他不利,連睜眼察看都沒有。

莫和風重新關上門,靜靜地坐在師傅的塌邊等待著,師傅如此聰明堅韌的人一定能夠想通,並且他睜開眼的那一刻一定是希望身邊有人能夠他說話。

莫和風離開周希瑤並不知道,因為有草盅在身邊,她睡得很安心。

頭皮上傳來一陣輕微的拉扯造成的疼痛,她睜開迷糊的眼睛,看向一旁睜著大眼睛坐在她身邊,手裏還有幾根斷掉的黑發,在周希瑤看過去的時候,草盅飛快地將手上的黑發給拍掉。

周希瑤好笑地看著他,在他肉肉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坐起身來,看向屋子裏。草盅不會隨意弄醒她,會讓他這麼做應該是有事發生。在屋子中看了一圈,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昨日還在屋子裏的莫和風不見了之外。

不過莫和風去哪裏與她並沒有多大關係,雖然是與她有著主仆契約,但她也說過了,以後不必留在她身邊,所以莫和風願意去哪裏還真與她沒有關係。

揉了揉草盅稀疏的頭發,她輕聲地解釋道:“他今後與我們沒有關係了,昨天已經嚇到他了,以後願不願意留在我們身邊也讓他自己選擇,我們不必強迫他。”

草盅有些迷惑地點點頭,示意明白了。

不過莫和風會去哪裏她倒是能夠猜得出來,昨日火狐的模樣確實讓人擔心,莫和風放不下心也是正常。此時她倒是對草盅多了些興趣,由家裏出來也過兩日,看著草盅每一次進階都會長大一些,她想起了一直被忽略的事。

將草盅在懷裏,草盅抬起大大的眼睛迷茫地看著她,這讓周希瑤有些語塞,但轉念一想,隻是取個名字,沒必要搞得像是見不得人似的。於是她試探地問道:“你有名字嗎?”

草盅想了想,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周希瑤看不懂了,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草盅也看出來周希瑤不明白,於是解釋道:“應該是有的,但是我不記得了,所以才搖頭。”

“一點都想不起來?”

草盅搖搖頭,見周希瑤苦惱地樣子,他揚起小小的頭笑起來:“離夕,叫我離夕,我喜歡這個名字。”

“好。”周希瑤看著草盅開心的模樣,似乎這個名字他確實很喜歡,但是這名字念起來卻很像女人的名字,或許草盅的喜好與眾不同,喜歡一些陰柔的名字。但是心底還是有一絲不愉快,不過很快便將這樣的念頭拋之腦後,隻是草盅喜歡就行。

“對了,莫和風似乎對狐狸骨頭很感興趣。”離夕歪著頭,似乎是突然想起莫和風盯著狐狸骨的欣喜表情,然後不經意地與周希瑤說了出來。

周希瑤愣了一會兒,隨後微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了。”

與離夕玩了一會兒,外間的陽光已經能夠照射到床鋪下的地板上,見莫和風還沒回來,周希瑤抱起離夕離開屋子,覺得應該去看看,如果能幫忙的話就幫一把,畢竟莫和風在契約成立之後都很盡本分,也沒做出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