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意遠嚇得滿頭是汗,甚至連腿都還抖,可現在看來人家將他當作是教材一樣用來教導,他內心深處是非常憤怒的,但卻毫無辦法。

抹去額頭的汗水,帶著唯一的傀儡人在一旁等著一旁的莫和風將毫無血肉的白骨分開裝好。

周希瑤倒是不意外,隻是看了草盅一眼,這家夥還能讓別人做事,在簽訂主仆契約的時候莫和風的信息就出現在記憶中,有關他的一生,都清晰無比,見莫和風對草盅的命令毫不反抗地去做,對於這個人還是比較滿意。什麼樣的身份去做什麼樣的事,不是人人都知道。

火靈門山腳下,出現了一位白須白發的老者向著周希瑤走來,他微笑著表現的很是感激:“多謝少俠出手,救我火靈門於危難,不介意的話隨我上山休息一會兒?”

周希瑤點頭,此刻莫和風也將收好的白骨交到她手裏,恭敬地立在她身後。王意遠在一旁陰霾地看著老者,眼中的殺意非常明顯,但卻沒有動手,而是隱晦地看了一眼周希瑤,站在一旁。

一行人跟著老者走上山。

會客廳裏,掛於廳中牆壁上的火狐畫像周希瑤倒是第一眼便看到,因為畫像實在太大,想忽略卻不可能,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火狐像是活的,並且正在像盯獵物一般盯著他們。

為這樣的感覺不由覺得好笑,在廳內坐下,老者便開口道:“火靈門是我一生心血,是不會將它交給王家人的!”他說這話盯著的對象卻是周希瑤,因為他明白若周希瑤不出手,王意遠一個人是辦不到的。

肩膀上的草盅用手指扯了此周希瑤的頭發,周希瑤偏頭向他看去,一絲細小的黑線一頭連接著老者,另一頭出來的卻是紅線連接著牆上的畫,感覺就好像牽線木偶似的。

周希瑤看向莫和風與王意遠,都沒有人露出驚異的目光,難道說他們沒有看到?

見老者依然盯著她等待著回答,她收回目光,緩緩說道:“再堅持下去不過是增加傷亡,至於火靈門的歸屬我相信王公子會對你有個交待,接下來你們可以自行商量,我隻希望達到一個雙方滿意的結果就可以,畢竟收了他的報酬不做事可不行。”

“我想留下來欣賞一下火靈門的畫,你們請便吧。”周希瑤說完便轉身看起身後的畫。不再搭理他們。

王意遠站起身來看著火狐,冷冷地道:“請吧,掌門。”

火狐看了一眼畫,考慮了一會跟著王意遠走了出去。

待他們走後,周希瑤將鐵錐與鐵錘拿在手裏,莫和風卻在這時候開口道:“主人,那是山門的祖師爺……”

話還沒說完,周希瑤已經火狐的心髒敲下。壓根沒管莫和風的話。

嘩!

畫像並沒破,而是有一縷黑血流下,畫像也顫抖起來,落到地麵不斷地翻動,像是疼得受不了不停翻滾,當翻滾結束,畫裏伸出一隻火紅的爪子,然後是頭,身子,最後是後肢,當它全身都從畫裏鑽出,周希瑤眉頭微微皺起,這東西果然有問題。

一旁的莫和風則是被嚇得徹底說不出話,他從不知道這幅畫是活的,隻是不明白師傅說畫像中的火狐正是火靈門的祖師爺,但卻掛在會客廳,當時覺得奇怪,現在依然覺得奇怪。

火狐站在地麵,它身上的黑血一滴滴落到地麵,眼睛裏滿是暴虐,它緊盯著周希瑤,憤怒地吼道:“多事的女人,你竟敢傷我!”

屋裏的物件憑空飛起,看到這一幕,周希瑤倒是笑了,原來這世界上還有與她能力相似的,笑意還未達眼底,那些物件便向周希瑤飛來。

周希瑤平靜的眸子看著這些物件,輕輕將莫和風扯到身後,一股無形的氣立時將他們所包圍,當物件落到氣的周圍便像深入泥潭一般落到地上。

火狐呆愣地看著這一幕,明顯非常震驚,它從不知道這附近有能阻攔它的人存在,人不是很弱的嗎?那現在這個柔弱的女人竟然能夠阻攔住它的攻擊是為什麼?想不能卻更加惱怒,猛然怒吼起來。

吼!

朝著周希瑤撲去,周希瑤閃躲的時候不忘抓住莫和風,她現在的感覺很奇怪,她發出的氣是黑色,而火狐身體裏的氣卻各種顏色都有,看起來雜亂無比,看起來更像雜質,非常的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