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瑤不舒服地看著這一幕,如果說這是假裝或是拍戲現場,不會有這樣的熱度,鮮血往外飆的程度確實是由活人的身體中的,這一點沒人比她更清楚。
活人的構造,他們的鮮血溫度,以及活著與死了的分別,她非常清楚。不止血的話男孩會立刻死去。
他男孩的身後站著一名少年,正冷漠地看著他被刺得渾身是血,周希瑤看著這一幕,也明白了少年是指使這五人傷害男孩的人。
倒不是她同情心作祟,殺人沒這什麼,但是這樣折磨人的方式卻不是她喜歡的,首先男孩怎樣看也不像是對少年做過什麼才得到這樣的對待。既然沒有,在周希瑤的字典裏就不能不管,雖然她也殺人還喂草盅吃人肉,但也要看那人是不是值得殺,光這一點來看,她覺得自己還是有良知的。
碧綠的草地無邊無際。晴朗的天空,藍天與白雲悠閑地飄蕩,一切看起來都很愜意自由,這塊地方她倒挺喜歡。雖然進來的路程有些惡心,但是風景卻挺好的。
王意遠的眉頭微微皺起,憑空出現一個人,他正處於虐殺中倒沒有太在意,完全將這個人當作是火靈門的弟子。至於是故意躲在一邊還是有心幫忙那都不重要。對身邊的傀儡人下令道:“殺掉。”
一絲意念分出注意著,待離得近了更加覺得這個人的穿著古怪,他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感覺不到這女子有任何的真氣,他放下心來。
莫和風雖然動不了,但是也聽到王意遠的話,他身上的壓力減小不少,有兩個人離開往突然出現的人而去,他想到了微兒,該不會是微兒來救他?想到這裏他整個人都激動起來,直起渾身是血的身體,拚命地往身後挪。
周希瑤離得近了,也看清了這幾人奇怪的情況。
兩個身穿鬥蓬的男人朝她飛快跑來,手裏的劍已出鞘,上麵滴落著鮮血。他們身後的男孩往她這個方向拚命挪動,但身後的黑衣人依然準確地在他身上用劍刺下,不斷湧出鮮血,這是很古怪的一幕。
跑到她麵前的一位黑衣人手中的劍也同時朝她,那雙無神的眼睛盯著她,周希瑤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草盅進階的材料又來了。
出於好奇她並沒有躲開,朝她揮出的劍卻一刻不停地朝她心髒刺來,即將傷到她的時候她向一側閃開,在她的印象中應該不可能傷到她。
左胸的衣服破開,細嫩的皮膚上出現一道細小血痕,鮮血由這道細小的血痕流下,她竟然受傷了?周希瑤低頭看著胸前的傷口,剛才確實躲開了應該沒有錯,那麼她是被什麼傷到的?
第二劍再次朝她刺來,周希瑤依然沒有動,這一刻她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怎樣受傷的。劍尖上一道無形的氣縈繞在上麵,周希瑤看得真切,應該就是那東西弄傷她的。
鐵錘與鐵錐出現在手裏,現在周希瑤隻要意念一動,這兩樣東西便會自動出現,不需要再將它們拿出來,平靜的眼睛盯著黑衣人,嘴角的笑容揚起。黑衣人全身拚命地顫抖,卻動不了一絲一毫,隻是周希瑤的額頭已經浸出汗水,看來這個人並不是普通人,否則她不會如此費力。
不客氣地將鐵錐在黑衣人的心髒刺下,心髒竟然整個滾了出來,上麵粘著一道符文,將心髒整個包裹起來,周希瑤有些呆怔地看著像是粽子一樣的心髒,腦子裏不斷地打著問號,這是什麼情況?
將那道符文由心髒上扯下,拿給草盅進食,一道透明的光點竟然由黑衣人身體中飄出,虛幻的人影朝她微笑著:“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