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看著廣場飛舞的鴿子,“坦白告訴你。有過!”莉維雅吃驚的表情足以讓他知道她其實還是想試圖信任自己,“我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妹妹,也是我最後的寶貝,可是我騙了她。也許我不算是什麼好哥哥吧!竟然連約定都不能遵守。”
“約定?”突然莉維雅感覺胸口隱隱作痛,“約定?真是可笑的詞。沒有勇氣去實現約定,那就不要輕易與諾,這樣隻會讓對方感到苦惱。”
“難道你也沒有遵守約定?”零驚愕的看著她,沒有想到那麼排斥“約定”的人,竟然也背叛了約定。
“記不起來了,也許是很久以前的事吧!”莉維雅喝著橙汁將話題叉開,“沒有想到你還有妹妹,她一定很可愛!”
零突然大笑著,“可愛?一點都不可愛,隻能用“頭疼”兩個字代替。從小就對大人們口中的天使感興趣,每次都會偷偷抓著我的衣角詢問天使在哪裏,更荒唐的是竟然和她一起尋找天使!每次回家隻有我一個人跪搓衣板,而她則是坐在一邊數數,有時候還有些嫉妒她吧!從出生開始家裏人就非常寵這個孩子,似乎將我所有的愛都搶走。”
“可你也很寵愛她!”
“也許天上是公平的!我在父母那邊沒有得到的愛,都在她身上得到了,或許得到了更多的愛,所以我才會說她是我最後的寶貝。”一臉幸福的零看著莉維雅,“在她度過第六個聖誕夜那晚,天空依舊下著白雪,天氣也變得異常的冷,外麵的積雪也堆積很厚,我和她坐在靠壁爐很近的沙發上取暖,小小的腦袋枕在我的肩膀上,一種莫名的喜悅浮現在心頭,也就從那時我向她許下了約定,“一生一世隻守護你!””
“後來呢?你的妹妹?”
零伸出一隻手彈她的前額,“小笨瓜!要記得要幫我保守秘密。”
“咦?”莉維雅用手撫摸自己的額頭,也許可以相信這個人,剛才那淡淡憂鬱的表情足以證明這個人本性不壞,或許真的可以成為朋友,“還沒有告訴我,你妹妹後來怎麼了?”
零無奈的用手抓抓頭發,“大小姐,你就別問了。追問別人的過去是會傷害到別人!”
莉維雅驚愕的看著,是啊!為什麼要追問他的事?”疼!”前額又被零彈了一下。
零笑著看著莉維雅,“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真是讓人傷心!走吧!那邊看起來很熱鬧。”
主街道上四處可見精彩的現場表演,戲台車上穿著黑色巫婆服飾的人們正上演幻覺魔術,逼真的遊屍和鬼魂,及各種恐怖的麵具,將整個氣氛推向高潮。為了迎合這樣的氣氛,大街兩邊的店鋪紛紛懸掛萬聖節的鬼怪裝飾,還有一些百貨公司把節日禮品及衣物堆放在櫥窗裏,吸引不少路人駐足觀看,而街市攤鋪上也擺放許多大大小小的南瓜,也隻有到了這天,南瓜變成真正的寵兒。
“真是熱鬧。沒有想到這座城鎮竟然也熱衷於萬聖節,都已經提前一天開始彩排!”零很瀟灑的將手背到腦後勺,並看著街道對麵的百貨公司,“我們到那邊看看。”
“你想幹什麼?這麼多人怎麼能過的去!”喧鬧的人群將這條馬路擠的水泄不通,就連空氣都變得有些渾濁,“我看我們還是回去。”
“怎麼了?開始感覺呼吸困難?”零無奈的拉著她的手,“千萬別鬆開手,否則我會很困擾。”說完帶著莉維雅擠進人群中。
一張張恐怖的麵具,一張張猙獰的表情,大人和小孩的呼籲聲,還有那些樂器聲,這些都讓莉維雅感到有些不適應,“我們還是回去吧!”話音才落,一堵結實的身體擋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