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麵微波略顯不興,柔和的海浪輕撫著光幕兩側的戰艦,似欲安撫。其對峙的戰艦卻沒有大海那般胸襟,弓拔弩張的樣子似欲隨時開戰。
軒毅沒去管那紫袍男子是如何突然不說鳥語了,他瞪眼喝問道:“你們哪個是陸野真人?”
他仔細的觀察著對麵三人的舉動,特別是紫袍男子身側的兩名黑袍之人,他們的著裝與那傳聞中的本州天皇很是相像。隨著軒毅的問話,站立於右側的那位黑袍之人身子卻微微一動,顯然是被軒毅的突然問話有所驚擾。這一細微的動作自是被眼知強大的軒毅看的真亮。
紫袍男子聞言眉頭也微微皺起,開口問道:“你是何人?來此做甚?”其問話倒頗顯霸道之味。
此時軒毅看右側的那位黑袍男子是越看越來氣,他的異動使軒毅確信他就是那個陸野真人。就是這麼個貨,害的自己爺爺從小就淪為孤兒,而整個大清帝國更是被折騰了近七十年之久。
軒毅突然將袖袍一揮,兩枚火彈如不講理般的飛奔向那名黑袍陸野。軒毅也懶著與他們磨牙,壓根就不商量的便發起了攻擊。百丈的距離對於軒毅來說,根本就與咫尺無異,說話間那兩枚火彈已然穿過了拓疆大陣,與黑袍陸野隻有不足三十丈的距離了。這拓疆大陣的光幕僅是阻擋外界靈力,對其內的靈力如若無視。
黑袍之人見狀,頓時雙手送出兩道冰錐,與那火彈在不足二十丈的地方撞擊在一起。與此同時撞到冰錐的火彈瞬間爆炸開來,將平靜的海麵濺起了三丈多高的浪花。
軒毅見狀輕聲罵道:“還他娘的有兩把刷子,你不是愛玩冰錐麼?我讓你玩個夠。”他更是放出了六道火彈飛撲過去,六枚火彈是成一道直線排列奔至。他倒是想要看看那陸野如何再用冰錐挨個命中。
黑袍男子見狀並不敢托大,厲喝一聲一道光幕擋於身前,欲以此抵擋奔來的火彈。雙手的多彩靈力極速的向光幕之中灌輸,而光幕卻呈偏青之色。
軒毅見狀頓時心明其理。這位黑袍陸野所製造的光幕並非是單純靈力的青幕,他所製造的光幕是由六種混合靈力製成的,隻不過是青木靈力被激發而已。其他五種靈力純粹被浪費掉了,反而致使光罩不夠純淨,其阻擋力也勢必不足。這也是煉氣功法與《磐石魂經》相比的另一大缺陷。
果然如軒毅所想的那般,當第一枚火彈攻擊在光幕之上時被光幕輕易阻擋,第二枚擊在同一點上的火彈便讓光幕蕩起了漣漪,而漣漪為平時便被第三枚火彈再度擊的脆弱無比,第四枚火彈順其自然的將其直接擊破,剩下的兩枚火彈毫無阻擋的繼續飛行。
然而在軒毅連續發出六枚火彈後的一刹,紫袍男子便發現了事情的不對,他厲喝一聲飛起了身形。而兩側的黑袍之人在第四枚火彈未擊中光幕之時也飛離了開來了。
這反應極快的三人算是逃過了一劫,而那艘無辜的戰艦算是倒了大黴了,一枚火彈便可將其擊的粉碎,兩枚火彈更是將其炸的連渣都難尋。
而飛於上空的三人此時更是駭然與怒容交加。憤怒的是軒毅根本就沒有說明來意便就發起了攻擊,駭然的是軒毅所釋放火彈居然有如此威力。
此前三人雖有曾猜想來者不是凡人,可誰也沒想到這拓疆島之內居然有這樣的修仙者。以火彈的爆炸力判斷,麵前的青年至少是結丹大成修為。當然,他們並沒有看出火彈顏色的純粹,他們可不能如軒毅那般分辨出靈力的各種屬性。
若是拖疆島內突然出現一個練氣層的修仙者他們倒也不至於駭然,若是當真出現一個築基層的他們倒也勉強可以接受,可麵前之人卻是一個結丹層的修仙者,還有大成修為,這是他們如何都無法想象的。如此修為之人,又如何能是無名之輩。可按情報判斷,這拖疆島之內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修仙者出現了。
然而軒毅見飛於上空的三人心中也是微驚。那兩個黑袍之人能夠禦物飛行他倒並沒有感到意外。而那個紫袍男子卻是踏雲而立,雖說顏色雜亂,但也著實是靈雲了。需知有此境界必須是結丹成功之士才能做到的,也就是說紫袍男子至少得是結丹圓滿的層次才能如此。因為煉氣功法隻有固化丹田方可召出載人的靈雲。
那紫袍男子眯縫著眼睛開口道:“住手!敢問閣下是哪位真人?我是泰賴宗的盧斯真人,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紫袍男子在提起泰賴宗及自己名號的時候充滿了自信的味道,似乎這兩個稱呼便可將麵前之人鎮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