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讓我離開他？”玲玲的笑，魅惑且隨意。但麵上卻又帶著些許淒苦。
“葉含章。”
李燁說完，玲玲舉煙的手也滯在了空中。它慢慢開始顫抖，顫抖到煙灰飛落。
“李燁，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和你在一起嗎？”
“你喜歡權勢和金錢。”李燁明顯在開玩笑。
“哈哈哈……也算是吧。”玲玲的眼裏，開始泛起淚水：“我是喜歡錢，錢能帶給我安全感……”
玲玲看了眼李燁，繼續說道：“我答應不去告他，他答應給我出學費。你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嗎？沒有！從那刻開始，我的心裏就開始憎惡男人、討厭男人……”
李燁沒做任何回答，仍舊隻是吸著煙。
“我和你在一起努力了很久，仍舊跳不過那道坎。我以為我會愛上一個男人，但我卻做不到……”
“可你有了葉含章的孩子，不是嗎？”李燁沒等玲玲把話說完，直接笑著截道。
“是！但這一切都是為了錢，為了花不完的錢，隻有錢能給我所有。”
“哼，是嗎？”
“是的！你知道基因密碼嘛？你知道葉含章在國外有多少資金嗎？你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我隻想告訴你，再過一周，你的葉含章一定會在審判席上。”李燁盡量克製自己的情緒，但話語仍舊冷硬顫抖。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李燁很是驚訝。
“艾薇告訴我的。”
“艾薇是誰？”
“我的女伴。所以，你剛才說‘我的葉含章’是不對的。”
“好好好……不對，不對。”李燁忽然很想笑，笑這個世界太瘋癲、太雜亂，笑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太他媽複雜。
“她製定了偷天換日的計劃，卻把我拋棄了……”玲玲顫抖著把煙放進嘴裏，卻發現煙早已熄滅。
“好吧，人性本來就如此……”
“不是！”玲玲阻止道：“她以為我肚裏的孩子是其他男人的，她以為我對她的感情不純。”
“不純？好詞。”李燁終究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來。
李燁把煙蒂投進垃圾桶，剛要離開。玲玲卻小聲的問道：“你現在過的好嗎？”
“還行，可能年底就要結婚了。”
“哦，這麼快。”
“嗯，和宋子悅，你姐。”說完，李燁轉著輪椅進了電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但他心裏，卻找到了做最後那件事的人選。
玲玲看著李燁的背影掩在電梯裏。也默默地笑了，笑的燦爛且釋然。
葉含章走出辦公樓，也回頭望了一眼，笑的釋然且燦爛。
“走吧，老王。咱們去省廳吧。”
王振點頭，沒有說話，直接開車離開了沙市市委大樓。
“老王，你跟我小二十年了吧？”葉含章笑眯眯地問道。
“二十一年零七個月。”王振謹慎地回道。
“哦，這麼長時間啊。你認識葉麗多久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