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認識我了?”來人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東北漢子,臂膀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二柱子當然認識他,此人正是張小鳳的前夫,或者說,還沒有離婚的丈夫高大壯。
記得那天晚上,二柱子剛帶著張小鳳坐在夜市的燒烤攤前,就被醉醺醺地高大壯甩了一酒瓶子。
若不是那天高大壯喝醉了酒,估計他還得多挨幾下子。
看到眼前的高大壯,二柱子也犯迷糊了。他不知道高大壯怎麼會在這,難道綁架自己的是他?
二柱子雖然燒的渾身無力,但腦袋還殘留一點清醒。他招了招手,有氣無力的說道:“高大哥,要出人命了,幫我找個大夫吧……”
“咋地,發燒了?”高大壯咧嘴壞笑一聲。直接回身扯來一根水管,對著二柱子就是一頓衝。
“老子給你涼快涼快,看你還他媽燒不燒!”
二柱子蹲在牆角,早被衝的沒了力氣。
高大壯回身對著眾人惡狠狠地吼道:“餓他三天,看他還燒不燒。”
“是。”
葉含章下車整了整衣領,還沒按門鈴,門就自動打開了。
“葉總回來了?”保姆把拖鞋放在他腳邊。
“老太太在嗎?”葉含章笑眯眯地問道。
“在。”
“太太呢。”
“也在。”
“好。”葉含章沒換鞋,直接向樓上走去。
“哎,含章回來了?咋沒提前說一聲呢?”老太太聽到動靜,推房門探出了腦袋。
“我沒事,就過來找葉麗說說話。”
“嗯,她在樓上書房,你去找她吧。我讓保姆給你煮碗餃子?”老太太問道。
“不用了媽,你忙你的,我吃完飯來的。”
葉含章敲了敲書房門。裏麵傳來葉麗的聲音:“進來。”
“葉董上午好!”葉含章笑眯眯地坐在沙發上。
葉麗也微笑的看著他:“葉書記一定出大事了,要不然不會親自來找我。”
說完她喝了口咖啡,嘲諷地望向葉含章。
葉含章歪了歪頭:“是出大事了,我們被包建軍給盯上了。”
“哦?”葉麗笑了笑:“葉書記說話不夠嚴謹,應該是你吧,而不是我們。”
“是嗎?別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有結婚證的。在包建軍眼裏,你覺得我們還能分的清彼此嗎?”
“分不清也要分呀,一份丹書鐵券救不了兩條人命,你說是不是?”葉麗微笑從容,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狠戾和冷血。
“你其實能救我。而我呢,隻要一個全身而退,哪怕主動辭職都可以接受。”
“是嗎?”
“當然!”
“你一個把權力、看的比命都重要的人,真的能舍棄這一切。”
“哈哈哈……放下又何嚐不是重生呢。”葉含章笑的釋然。不過他的一雙深眸,卻一直死死盯著葉麗。
葉麗沒有答應,也沒有搖頭。而是開玩笑地歎道:“你呀,一輩子就喜好這些舞文弄墨的風雅事,到頭來還是書生意氣多一些。”
葉含章雙眼一眯,早已明白葉麗的意思。她分明在嘲諷自己異想天開、單純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