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敵,據敵……”玲玲用小拳頭,捶打著葉含章的胸口:“我是你敵人呀,你還躍馬據敵!”
葉含章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笑眯眯地看著玲玲任由她捶打。一雙深不見底地黑眸,泛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的深意。
這深意,早已被玲玲捕捉到。她心下一震,仍舊不動聲色地撒嬌賣萌。
“有點累了,我趴床上,你給我按按腰吧。”
“得嘞,您請趴好吧大老爺。”
玲玲巴不得他轉過頭去,自己正好不想看他的眼睛。
按了幾分鍾,葉含章煞有介事的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嘞,您講。”
玲玲雖然堆著笑臉,但心裏卻打起了寒顫。今天葉含章太過於反常,這段時間督導組在沙市遲遲不走,擺明了要有大動作。
葉含章卻連著兩日冒險回來,別說什麼你儂我儂、恩愛情長。這些屁話說出來,連鬼都不會相信。
他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
“喜歡聽神話故事嗎?”葉含章慢悠悠地問道。
“當然喜歡聽呀,最喜歡聽你講。”
“我還沒講呢。”
“你不是馬上就要講嘛,嘻嘻嘻……”玲玲撒嬌地、拍了拍葉含章的肩膀:“開始吧,葉大師。”
“你知道希臘神話裏的月亮女神嗎?”
“這個可難不倒我,我們編舞時,曾用過月亮女神阿爾忒彌斯,和她的侍女卡利斯托……”玲玲洋洋得意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含章接了過去。
“我今天講的故事,還真就是她倆。”
“她倆有什麼好講的。”玲玲心裏已經有了預感,因為她確實知道月亮女神阿爾忒彌斯,和侍女卡利斯托的故事。
“她倆雖然都是女人,卻又彼此相愛,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同性戀。”葉含章說的慢慢悠悠,好像要把故事、逐字逐句全部解釋清楚一樣。
“但是,這個侍女卡利斯托卻跟宙斯上床了。宙斯知道是誰不?”
“討厭!”玲玲嬌嗔地拍了拍葉含章的背,其實她心緒早已大亂。
“神話就是神話,一上床一做愛,必然會有孩子出生。這個卡利斯托也不例外,春情一渡就有了宙斯的骨肉。不過她卻用宙斯的骨肉血童祭奠了聖菲斯金門,知道什麼是血童祭奠嗎?”
葉含章動了動屁股,已是轉身坐了起來。他微笑著看向玲玲:“血童就是剛出生的,還沒剪斷臍帶的嬰兒。”
“你說這幹嘛!大半夜的,你要把我嚇死嗎?”
玲玲的小臉已沒了血色。但葉含章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依舊笑眯眯地問道:“知道為什麼要祭奠聖菲斯金門嗎?”
“我不聽,我不聽……”玲玲捂著耳朵瘋狂搖頭。
“聖菲斯金門,是宙斯的寶庫之門。隻有自己的鮮血,和後人的鮮血才能打開……”
葉含章還沒說完,玲玲已跳下床,跑進了洗手間。
“怎麼?一個故事就聽惡心了?”葉含章翻了個身,直接靠在床頭,直勾勾地盯著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