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鳳看著照片上朝思暮想的麵容,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淚。
高姐自顧自的介紹著,一回頭,正好看到她在抹眼睛。
“咋地了鳳?咋哭了呢?不舒服。”
“沒……沒有,感覺你們一家子很幸福,為你們高興。”張小鳳擠出笑臉恭維道。
“嗨,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家能有一百個好。我為啥進來跟你聊天?那保姆被我女兒收買了,天天看著我。”
張小鳳看高姐一副老頑童的樣子,隻能配合著苦笑:“看著是您的幸福啊,我也希望有個女兒看著。”
“對了鳳!我跟你說呀,以後孩子大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聽高姐的,千萬別讓他出國。這孩子一出國呀心都野了,這都半百的人,還要往外跑……”
“你說含章要出國?”張小鳳情急,脫口叫出了葉含章的名字。
“不是,是我女兒葉麗……不對!鳳,你咋知道葉含章?”老太太話說一半,猛然發現了問題。
“我……我……我這不看新聞看到的嗎,這麼大個領導,每天沙市新聞都能看的到啊。”
張小鳳吞吞吐吐,終是圓了過去。高姐也恍然大悟:“對啊,這段時間他忙,說是建房子蓋樓。我也不知道,都是外孫跟我說的,說什麼給工人們建劇場、建體育館。”
“劇場?是工人文化宮嗎?”小鳳問道。
“對對對……要不說人老了,有時候腦子就不好用。”
張小鳳想起二柱子的話,工程老板偷工減料,這將來必定是安全隱患呀。而且這房子還是含章哥建的,將來吃虧的不就是含章哥嗎?
“房子誰出錢建的?”張小鳳問道。
“政府唄,這都是公共設施。”
“嗯。”
在張小鳳簡單地思維裏,葉含章就是政府,政府就是葉含章。所以她認為,無良老板坑的就是自己的含章哥。
本著暗中幫忙的心態,張小鳳鄭重地對高姐說道:“高姐,我跟您說個事,這個事一定要告訴含章哥……”
林子楓和羅一凡通宵喝著小酒,倆人就情感問題,探討了八百個來回。
甚至羅一凡,都忘了自己找林子楓到底要幹什麼。他攥著啤酒罐,壞笑著說道:“子楓,咱倆年齡差不多,我虛長你幾歲,我叫你一聲弟弟沒問題吧。”
“這話說的,當然沒問題。”
林子楓回答的隨意,他知道羅一凡又要開始說教。他倆相識這麼多年,羅一凡每次批評他人,都會先給自己安個輩分,以增加說教的氣勢。
當然,這是他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人,直接咧嘴開罵。
“我覺得吧,你配不上情感專家這個稱號。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愛誰,你的情感都是一塌糊塗。”
羅一凡說的直接,林子楓並沒有任何不舒服。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他林子楓還有最後一個知己,那就是羅一凡。
他喜歡羅一凡的爽朗直接。
就像第一次見麵,兩個不同領域的年輕人,竟迸發出了相識很久的莫逆感。
就是這種莫逆感,讓林子楓講出了人生的第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