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今日情緒如何?”月照伊人問道。
“還行。估計他想祝英台了,一直在睡覺。”
信息發完,就是一長串笑臉圖標,這是宋子悅發信息的標配。她手速極快,打字配圖極其熟練,一看就是常年聊天的結果。
梁山伯是宋子悅的貓,是一隻公布偶;祝英台是月照伊人的貓,恰好也是布偶,而且還是隻母貓。
兩隻貓飼養的日子也比較接近,所以在月照伊人的建議下,她們給貓起名叫梁山伯與祝英台。
每日閑暇時間,兩人都會探討貓的事情。
這段時間李燁忙,總也沒機會回來住。所以,宋子悅主動發信息的次數就會多了一點。月照伊人仿佛能猜到她的生活狀態,打趣的問道:“你男人這段時間不在家?”
“嗯。”
“你男人是幹嘛的?”
“警察!剛升了職,所以這段時間忙。”
說這話時,宋子悅心中充滿了自豪感。雖然她知道李燁看不上自己,或者說,自己隻是李燁空窗期的床伴。
但她心甘情願奉獻自己,哪怕未來李燁有了女朋友、結了婚生了孩子。他有需求,自己一樣可以為他敞開所有。
因為李燁救了她,沒讓她走出墮落的第一步。當然,李燁也給了她一份舒適的生活,至於這種生活能維持多久,宋子悅才不會管那些。
“那恭喜你啊,你男人一定很棒。”月照伊人的信息總是斷斷續續,回的不是很及時,一整天都好像在忙什麼事情。
“嗯,你男人是幹嘛的?”
宋子悅向後躺了躺,選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本以為自己問完,對方會很久才回複,沒想到這次對方也是秒回。
“他也是警察。”
“啊?兩個警察!”
兩個警察把看守所的鐵門打開,笑著對二柱子說道:“事兒處理完了,跟媳婦回去好好洗個澡,然後再把公司的善後處理處理。”
“是是是……”二柱子連連點頭。
他一推門,原本以為警察嘴裏的媳婦是張小鳳,卻沒想到站在那裏的竟是桃子。
“桃……子。”話還沒出口,就已哽在了喉頭。
一周的號內生活,讓二柱子染完的黑發露出了白鬢角,滿臉的胡子拉碴,配著脖領幹涸的斑駁血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既頹廢又可憐。
桃子也是眼圈一熱,把一瓶水遞了過去:“先喝點水吧,喝完水再去理發。”
“嗯。”
二柱子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亦步亦趨跟在桃子身後。
“老板,理個什麼發型?”
理發的年輕小夥很健談,本以為二柱子還會將頭發染一染,卻沒想到他直接說道:“光頭。”
“啊,你這理光頭會顯老啊……”
話到一半,看到二柱子手中捏著的那張紙,瞬間心中了然。
犯了錯的人,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但桃子和二柱子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