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陌生環境,更容易解放天性,因為不用顧忌熟人的議論。說直白一點,放下麵子就會找到真我。
男人輕撫著玲玲,遠山、清月、柔情,一時之間他仿佛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鳳!”男人低喃的輕喚。
玲玲將男人的頭擁進懷裏。
她的胸懷並不寬廣,卻成了男人最後的精神寄托。
終於,玲玲有了濕熱的感覺,她知道那是男人的淚水。
她的小手,適時的撫摸著他的發頂。
良久之後,月光灑進房間,兩人的身影仿佛鍍了層光華,朦朧曼妙且詩意安詳。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你是我的男人。”
玲玲的回答更柔更輕,仿佛梵音一般入人心脾。
“我是沙市市委……”
沒等男人說完,玲玲的手指已壓在男人唇上:“我不想聽虛名,我隻知道你是我的四哥就行。”
“你不想知道我的故事嗎?”
“故事是你跟別人的,我隻想做好現在,做好我跟你的故事。”
男人抓住玲玲的手:“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叫不叫張小鳳。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我的鳳,永遠的鳳。”
玲玲沒有回答,因為她的唇已無法回答。
有人說過,沒有感情的男女可以做愛,但永遠不會接吻。
林子楓被杜鵑強按著,吻了一下。他就像被黃蜂螫了一樣,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要幹嗎?”林子楓生氣地問道。
“你說幹嗎?我們在一起多久了,你說!你說讓我給你時間,我給了,你給了我什麼?”
杜鵑也光赤著身子站在床上,兩人怒目相視。
“我給不了你什麼,你可以走了。”
“走?你一個電話讓我來,然後玩完讓我走,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泄欲的工具嗎?”
杜鵑情緒激動,滿頭的紅發散亂著,那雙眼睛更是凶戾通紅。
“你要的,我給不了。”林子楓見杜鵑瘋癲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一些。
“我要什麼了?我要你娶我了?還是要你給我個名分了?”
林子楓緩緩坐下,從床頭摸出一支煙點上。
“對不起,你知道我給不了。”
“我要了嗎?林子楓!”杜鵑跳下床,繞到林子楓麵前,一把抓住他的頭發,讓他的眼睛對著自己。
“我心甘情願跟著你,隻希望你心裏能有我。是你說,你愛我!我說過嗎?我知道自己髒配不上你,我從來不敢說我愛你,是你在給我希望,給完希望又讓我失望。”
林子楓掙脫杜鵑的扯拽,拚力抽了口煙,痛苦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故意?哼……”
杜鵑苦笑一聲:“你是不故意說愛我,還是不故意傷害我?”
林子楓沒有說話,低著頭坐在那裏抽煙。
杜鵑站著一動不動,淚水溢滿眼眶,而後緩緩滑了下來。
眼前的男人,和三年前判若兩人。
沙市大學的階梯教室,總是人滿為患。因為林子楓的課,總會有其它學校的旁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