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看到玲玲的情形,慌忙把手抽了回去。
“記住我說的話,那些人別說你得罪不起,就連我也一樣。社會就是錢畏權、權壓人,壓死人了不償命。”
說著,趙總的小眼又上下又掃了一遍玲玲。
“以他的權勢,天天玩明星都沒有問題。選上你,看中的定是一個情字。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字不但可以改變你的命運,也同樣可以改變我的命運。”
這句話,就像一根尖利的鋼針,刺穿了玲玲所有的痛苦、所有不甘以及所有憤怒。最後,直接牢牢釘死在她的心上。
趙總拍了拍玲玲的大腿,半戲謔半認真的笑道:“沒準哪天,我還要仰仗著你呢。”
玲玲沒有說話,她剛才的顫抖早已停住。
李燁在宿舍門口守了整整一夜,他仍舊未見玲玲回來。他決定犯個錯誤,利用自己的優盾登陸聯網係統,查一下玲玲到底在哪裏。
他相信玲玲一夜未歸,定是賭氣住進了酒店。
電腦還沒開機,他手機就收到了信息,是玲玲發過來的,隻有八個字:分手吧,我們不合適。
李燁點了一支煙,眯著眼,仔細思考著這個問題。
雖然玲玲看似嬌弱,但內心實際極其堅強。平時很黏人,但又特別有主見,而且想問題想的也很長遠。
就像在火車站手機被盜那次,她本可以輕易指認出那個小偷。但她卻沒那麼做,事後李燁問她為什麼。
玲玲半開玩笑的說道:一個破手機,也就幾百塊錢。指認了,他也不會被抓、也不會判刑,反倒是增加了一個‘仇人’。每年回家都有可能見麵,何必呢。
開始,李燁覺得是玲玲害怕。但時間久了,他發現這是玲玲的沉穩。
這種沉穩是無奈地、被逼迫地沉穩,也是當今社會的隱痛,法製的隱痛。
如此沉穩的玲玲,決不會輕易提出分手。李燁想不通,玲玲不是無理取鬧的女孩,她不會因為賭氣而說出這樣的話。
想想昨晚去接她姐姐,自己表現的還算可以,沒給她丟人。
怎麼今天突然就提分手了呢?
想不通問題的,不隻有李燁一人,還有二柱子。
他不明白,女人一直強調自己不吸煙,為何還有煙頭出現在廁所的垃圾桶裏。
二柱子把廁所門鎖上,把垃圾桶倒了出來。
兩個煙屁股都是芙蓉王。這煙二柱子從來不抽,他隻抽軟白沙,雖然現在是施工公司的老板,但他依然在工地工作。
所以,二柱子的口袋裏,一般裝著軟白沙和中華。在工地抽軟白沙,需要應酬時才拿出中華。
而現在,無端出現的芙蓉王讓二柱子很迷惑。
“家裏來人了?”二柱子問道。
“沒。”女人玩著手機,連頭都沒抬。
“這是啥?”
二柱子把煙屁股扔在女人腿上。女人以為是燃著的香煙,慌得一個起身坐了起來。
“你他媽有病啊,拿煙燙我。”
“我問你,誰抽的。”
女人看清後,麵色一變,連忙笑著說道:“今天來了幾個公司的姐妹兒,過來看看我。”
“看看?”
二柱子掃了一眼屋內,既無禮品又無水果。
“找什麼呢?人空手來的,好姐妹兒還講究這些?人到了就是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