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把茶盞又往吳秘書的手裏遞了遞。
他緊張的問道：“您的意思是說，書記他……沒……？”
吳秘書撇著嘴隻言未發，一副冥思苦想的神態。
趙總的臉上，早已沒了招牌式的微笑。他那對小眼睛不斷偷瞄著吳秘書，心中暗道：你他媽的得了好處，不會不辦事吧？再說了，招是你出的，人是你找的。老子付出的可是真金白銀，你別他媽的……
趙總在心裏，默默問候了吳秘書祖宗十八代。
吳秘書也絕對有感應。他接過茶水一飲而盡，若有所思的說道：“趙總，你這次可撈著大的了。”
“哎呦，吳大秘書！您就別在這跟我打啞謎啦。這船未入港、人未爽，趙某這心可是還吊著呢……”
趙總絕對動了肝火，白光光的臉上已是現了汗珠。
吳秘書見胃口吊的差不多了，才笑著說道：“我跟你實話實說，咱們伺候的這位爺有個偏好。”
“嗯？”
趙總拿起餐巾紙胡亂的抹了把臉，一對小眼中滿是求知的神情。
“這話哪說哪了，我把你當兄弟才敢露這個底。但要傳出去半個字，咱可都得掉腦袋，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
趙總連連點頭，那神情像極了宮中的太監。
“這位爺不喜功、不喜祿，偏偏就喜歡鴻運當頭。”
“鴻運當頭？”趙總肥臉一愣，好似沒有聽過一般。
吳秘書見趙總裝傻充愣，嘿嘿一聲冷笑：“趙總見多識廣，沒有必要跟我玩迷糊。”
趙總見被點破，也是滿臉的尷尬，他連忙賠著笑臉回道：“知道，知道……”
“我就說嘛！咱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難道趙總還想單獨蹦躂？”
“錯了，錯了……”
趙總抬手又要打臉，發現吳秘書並未在意自己的舉動，連忙又將手放了下來。
民間有個陰邪的傳說，就是當官的、經商的為了討個好彩頭，會花重金找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和自己同房，謂之鴻運當頭。
當然，這種東西上不了台麵，也被世人所厭叱。但私下裏，卻仍有人瘋狂迷戀這種儀式感的迷信。
吳秘書說完，看了趙總一眼。
趙總依舊一臉懵逼，不知道這位爺的怪癖，和這次沒玩有什麼關係。
“你想啊，咱為啥找這女的？還特意修那玩意騙這位爺。這可是大不敬的事，為啥咱要鋌而走險？”吳秘書問道。
“咱關係鐵……”
說到一半，趙總一拍大腿：“張小鳳！他珍藏的照片上的女人叫張小鳳！”
“對嘍！我就說嘛，趙總也算人中龍鳳商界翹楚。吳某這點小伎倆，不可能看不懂啊。”
“哪裏哪裏……吳秘書此招果然高絕。”
趙總已是明白了其中深意，自是拍馬溜須不斷奉承。到最後，他謹慎地問道：“您的意思是說，這次爺想找回當年的感覺？”
“不錯，越是輕易就上了的。絕不會看第二眼，那是肉。而這次，恐怕是情了。”
“明白，明白！”
趙總的笑容，又開始在肥臉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