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萬柳別墅。
一輛豐田埃爾法緩緩駛入，車上的男人將兩萬轉到女孩手機上。而後鄭重地問道：“我說的事，全部記下了？”
“嗯！”女孩點了點頭。
“任何事不許問，尤其是職業。可以聊文學、聊舞蹈，要表現的害羞，別他媽一進去就上床。要玩那個，我早就找小姐了。還有，要學會聆聽，懂嗎？聆聽！”
女孩顯然已害怕，雖然在慌亂點頭，但眼底卻起了懼色。
她低垂雙眸，顫聲問道：“如果他發現，我是假的處……”
“假你媽個逼！這是你的第一次，懂嗎？老子再說一遍，你要演不好，學也別上了，你爹媽也跟著遭殃。”
女孩徹底嚇傻了，她不斷用指甲下意識的摳著大腿。
另外一個稍胖的男人，笑眯眯地拉了拉女孩的手。
“別怕，吳秘書也是為了你好。你就把它當成一堂表演課，今天的角色是一名新娘，初經人事的、害羞的新娘，好不好？”
女孩點了點頭。
男人又繼續說道：“別忘了自己叫什麼名。”
女孩抬了抬頭，低弱的說道：“小鳳，張小鳳。”
“好，去吧。”
說完，男人親自將車門為她打開。
女孩一下車，吳秘書就瞪著男人斥道：“趙總，又忘了約定？”
“啊？”
“在外不叫公職。”
“哎呦，對對……你瞧我這嘴，真是該打！”說著，被喚作趙總的胖男人，在自己肥臉上輕輕打了一下。
他那副滑稽相，像極了宮廷片中的老太監。
白麵無須、眯眯眼，還有那肥嘟嘟的小手，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這一另類特征。
趙總見吳秘書仍舊在生氣，慌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
“聽說吳秘書閑暇之餘喜歡揮兩杆，孔雀湖新修的果嶺，沙市最頂級的場所。我托人給弄了張白金卡，就想哪天領略一下吳秘書的風采。可惜，俗人俗命玩不了這高雅運動。隻能請吳秘書消費消費。”
吳秘書看著趙總笑眯眯地嘴臉，又看了眼他遞上的卡片，沒有接。
而是慢悠悠地說道：“當秘書可是件苦差事，天天跟著書記後麵跑，書記工作我工作，書記睡覺我工作。書記張口叫我，我必須到。書記記不住的項目，我必須時刻記在心裏。”
說到這，他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趙總，然後撇了撇嘴：“勞碌命啊，哪有時間去消費這玩意。”
“嗯，知道吳秘書忙。當然，也知道吳秘書重要。”
趙總陪著笑臉，把球卡直接塞進了吳秘書手裏：“就因為你忙，才更需要這張卡。”
吳秘書看了看手中卡片，沒有說話。
“孔雀湖是我們搞得裝修，裏麵共有二十套溫泉別墅，環境優雅私密。吳秘書可以去理療理療，卡後麵是你私人球童的聯係方式，聽說是師範學院的大四學生……”
“嗯，師範的學生好，我從小就喜歡和老師打交道。哈哈……”
吳秘書笑著將卡片收起，趙總也跟著笑了起來。
女孩站在書房門口，沒有進去。
房間內，書桌後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在寫毛筆字。一副恬淡悠閑的樣子，身上的唐裝更是相得益彰。
“來了！進來吧。”男人一抬頭，正好看到門口的女孩。
濃眉慈目，竟讓女孩有了種親切感。她低著頭，緩步走進書房。
男人上下掃了她一眼，仍舊低頭寫字。他一邊寫一邊柔聲問道：“叫什麼名字啊？”
“小鳳，張小鳳。”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手裏的毛筆明顯一頓，濃墨浸透了宣紙。他把條幅拉了拉，笑著說道：“力度大了，流的墨就濃了，也就失了纖細之美。”
說著，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笑著問道：“誰讓你報的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