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輕也不待見他,就這樣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天。
塗嫿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水牢裏麵,蘭詩靈的嗓子都吼嘶啞了,她對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
她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但是能清楚的知道,家族已經放棄她了,不然從審判結束,就應該來玄天宗找她的,但是她看著自己渾身泡的發白了,都沒人來找她。
紫峰山。
不。
應該是玄天宗。
迎來了行色匆匆的幾個人。
雲先生和霜月趕來了。
守在塗嫿床邊的時候,雲先生頭發已經花白了,手都在微微顫抖。
“怎麼還沒醒,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霜月那丫頭也來接你了,我們都來接你回家了。”
雲先生手指顫抖的撫摸上她的手腕,明明不想搭在脈搏上,但是還是搭了上去。
氣若懸絲,命不久矣。
他抖動著唇角,將嘴裏那口氣咽了下去。
“睡了這麼久,該醒了,最近外麵比較曬,起來和我去外麵曬曬太陽。”
他每說一句,霜月都在身後哽咽一次。
她沒有靈力,不會修煉,隻覺得這裏特別的冷,握住塗嫿的手,幫她取暖,眼淚不停地從眼眶裏流下來。
“嫿嫿,我做了你最喜歡的酥餅,你快……快起來吃。”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滴落在塗嫿的手上,冰冷刺骨。
霜月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塗嫿的手,仿佛這樣能讓她感受到一絲生機。
雲先生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沉,充滿了悲傷。
“是啊,嫿嫿,你最喜歡的酥餅,快起來嚐嚐吧。”
然而,塗嫿依然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
雲先生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他默默地看著塗嫿,心中充滿了絕望。
他知道,塗嫿可能再也無法醒來了,但他仍然不願意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你一定要好起來啊,我們都在這裏等你呢,都來接你回家了。”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痛苦和無奈。
房間裏彌漫著悲傷的氣氛,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屋外吹來一陣風,夾雜著花香。
東方邑繼位了。
新宗主有權利處置宗門叛徒。
六長老被挖去了靈根,廢除了修為,繼續關在水牢中。
而蘭詩靈……
這一次,東方邑換上了宗主特製的衣服,依舊是半頭的白發,他踏足了水牢。
等他再出來之時,身上沾染了血跡。
“將她逐出宗門,永世不得踏進玄天宗一步。”
待守衛走進了水牢,被那溢在水麵上的血跡給嚇了一跳。
“小師姐?”他們試探性的叫了一句,但是蘭詩靈渾身上下都淌著血,根本分辨不清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