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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嫿小心翼翼地在靈獸森林裏逛著,盡量避開那些凶猛的靈獸。
畢竟,這裏麵的靈獸實力都很強,她可不想惹麻煩,不過,她心裏也清楚,那顆靈果恐怕早就被搶走了,或許已經淪為了靈獸口中塞牙縫的果實。
在雪靈獸的指引下,塗嫿采摘了不少珍貴的靈草和靈藥,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這些靈草和靈藥都是非常稀有的,價值不菲。
雖然她對靈果不感興趣,但能得到這麼多靈草和靈藥,也算是不虛此行。
而這一次,她救了柳承彥,人們不再像之前那樣抨擊她,而是將矛頭指向了柳承彥本人。
玄天境外。
“柳承彥可是渭陽的三弟子,從塗嫿的記憶開始審判之後,柳承彥是怎麼對塗嫿的,你還記得嗎?”
“當初在高台之上說塗嫿,將她說的最狠的就是柳承彥了吧!”
這些人的議論紛紛,讓柳承彥的形象在眾人心中大打折扣。
“現在知道了,別人救了他,當了白眼狼。”
“渭陽宗主收了好弟子,個個都是白眼狼。”
人群之中傳來一聲聲討伐聲,讓柳承彥麵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不已。
柳承彥如今還站在蘭詩靈身後,他手掌微微顫抖,嘴皮也在抖動,看著台下被玄天境捆住的塗嫿,他張了張嘴,卻沒有任何聲音。
“我……”他臉色蒼白,和前些天陷入自責的白少季,如出一轍。
他從未想過,自己一直深信不疑的蘭詩靈竟然欺騙了他,而塗嫿則是無辜的受害者,他後悔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什麼你?塗嫿救了你,你不知恩圖報,反而不停的抹黑她,你是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段輕在台下,厲聲斥責道。
他的聲音如雷貫耳,回蕩在整個會場,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段輕的質問如同當頭一棒,打得柳承彥啞口無言,他低下頭,不敢再看塗嫿一眼,心中充滿了愧疚與悔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你若當初對她好上兩分,又何必成現在的境界!”
“遲到的神情比草賤,你三番五次針對她,她又何曾將你一個人撇到了那靈獸堆裏麵,不管你死活。”
“柳承彥,做人,你還不如塗嫿!”
如今塗嫿的記憶一點點被剝開,以往指責她的,謾罵她的,到現在呢?
哪個不是被打臉了。
說塗嫿搶奪江家少主江寒顧靈根,而事實呢?
說塗嫿屠殺白家滿門?可事實呢?
又說塗嫿推同宗門師姐下懸崖,可事實呢?
段輕雙眼爆紅,他怎麼也沒能想到,塗嫿不惜違抗宗門規則,居然去挑釁那三個人渣。
可這都是為了他啊。
段輕忽然抬起手,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
如果不是他沉不住氣,和那幾個人動了手,塗嫿怎麼可能一個人麵臨這麼多危險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