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玄天境內,風雲變幻,局勢動蕩。
塗嫿緊隨司翊的步伐,在湖西城城主府內穿梭,最後他回到了原來屍體的位置上,司翊的腳步輕盈而沉穩,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屍體上的納戒,靈力流轉,便輕鬆的解除了他們納戒中的禁製。
司翊低頭看著納戒中的令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即悄無聲息地將令牌收入懷中。
“這裏沒人了,走吧。”司翊抬腿欲行,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塗嫿卻愣在原地,她指了指自己,有些遲疑地問道:“我也要跟著你?”
“不然呢?你以為你還有別的選擇嗎?”司翊聞言,眉頭微挑,理所當然地說道。
說著,他已經往前走了幾步,塗嫿下意識地想後退,卻感到一股冰涼的觸感突然襲上脖頸,司翊的指尖如同寒冰,沒有絲毫溫度,符文在她脖頸處跳動,帶來一陣灼熱的刺痛。
突然,一串複雜的符文在塗嫿白皙修長的脖頸處閃現,猶如神秘的咒印,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塗嫿心中一緊,她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刺骨的疼痛從脖頸傳來,仿佛有無數根細針在紮刺著她的皮膚。
她不敢動彈,連呼吸都變得凝重起來眼眸微微顫動著,那一瞬間,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現在才知道害怕,剛才膽大的時候去哪兒了?”司翊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他鬆開了手,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但是她握著的雷霆劍的聲音,卻有些絲絲顫抖和震驚。
“共生咒?”
以往他沒有勘察到塗嫿身上有異樣,原來是因為對方修為太高,以至於他無法察覺到她身上的異常。
如今那道閃爍的符咒,卻讓他滿臉複雜。
共生咒,正如其名,與宿主共生共榮,這意味著塗嫿和他之間存在著一種特殊的聯係。
如果司翊受到重傷甚至死亡,那麼所有的傷害都將轉移到塗嫿身上,換句話說,塗嫿成為了傷害的容器,承擔了本應屬於司翊的痛苦。
至少迄今為止,司翊的傷害還未轉移到她身上,要想轉移,早就轉移了。
“沒想到這蒼雲帝國竟然有符咒師。”
雷霆劍的聲音最多的是感慨。
“不過你不用擔心,雖然他給你下了共生咒,起碼你的修為要達到元嬰期,才能將你的身體作為容器。”
塗嫿抿了抿唇,神情肅然。
也是。
按照司翊的修為,元嬰期都沒辦法近他的身。
湖西城旁邊的地區都被仔細地搜尋了一遍,但仍然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東方邑的線索或痕跡。
最後,司翊帶著塗嫿離開了湖西城。
隻是行走在路上,以塗嫿的速度,是追不上司翊的,顯然他來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她,隻不過並未說話而已。
湖西城的鄰城情況同樣不容樂觀,由於內亂的爆發,這裏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與都城相比,這裏更像是人間煉獄一般,充滿了恐懼、痛苦和絕望。
人們四處逃竄,城市被摧毀,秩序崩潰。
這一路上,餓死的人隨處可見。
他們的嘴巴幹裂,嘴唇起皮,身體和手指也都變得幹枯無比,仿佛失去了水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