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師兄在閉關修煉中,還能抽出時間去一趟執法堂?”渭陽眯著眼睛,看著台上慵懶的渭川。
渭川單手杵著下顎,冷哼道,“要不是修為遇到了瓶頸期,你覺得我會出關?”
他就是抵死不承認自己的林朔的事實,渭陽也拿他沒辦法。
渭陽默然,沒有再爭辯。
高台之上的蘭詩靈胸口跳一跳,塗嫿成長的確實太快了,修為竟然比她還高。
果然還是死了最好。
殊不知,就在這一個時刻。
距離玄天宗遙遠的蒼雲帝國,就算傳送陣到玄天宗,也需要好幾天。
一間暗黑的房間中,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那一張海靈石打造的冰床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那張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他雙眼緊閉,皮膚蒼白,鼻梁筆挺,卷翹的睫毛微微抖動,陰影垂落在他臉頰處,勾勒出他立體的五官。
床上躺著的,赫然就是那張熟悉的臉,司翊。
“帝君還沒醒嗎?”
站在床邊的男人搖了搖頭,“應當是被反噬了。”
“反噬?這如何是好。”
男人的薄唇抿直,也陷入了沉思。
帝君的想法誰也摸不透,可如今他已經到了那種境界,怎麼還會被反噬?
突然,正當他疑惑的時候,躺在海靈石床上的司翊,突然卷了卷手指。
旋即麵露痛苦之色。
從塗嫿審判至今,他昏迷的時間就有多長。
“應當是帝君當初把塗嫿當容器,現如今塗嫿被玄天宗困在玄天境內,所以才會被反噬吧?”
他也不太確定的說道,這種說法也太過於玄乎。
不過此時司翊昏迷不醒也好,如果真的帶著人馬去了玄天宗,蒼雲帝國必定一片混亂。
男人沒有注意到,躺在海靈石床上的司翊,不僅僅是手指動了動,就連睫毛都有顫動的痕跡。
……
玄天宗。
畫麵依舊在繼續。
時間轉瞬即逝,潘響和褚秋月已經離開幾個月了。
塗嫿已然十六歲。
冬天還沒完全過去,整片玄天宗墊上一層厚厚的雪,一腳踩下去,都能到小腿。
每個小院都分發了好幾個暖爐,也有弟子在掃雪。
距離上次進主殿,也是幾個月前,這一次塗嫿是被迫去的,出門已久的渭陽回來了,沒有去見自己疼愛的徒弟蘭詩靈,卻偏偏召見了塗嫿。
這也是渭陽和塗嫿的第一次單獨見麵。
空曠的大殿中,塗嫿站在原地。
渭陽坐在主殿,神情默然,“進了宗門幾年了?”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情感,就連塗嫿進宗門幾年,都沒有任何印象。
“三年。”塗嫿抿了抿唇,淡淡回答。
渭陽低頭看了看她,眉峰粗起,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不悅,“你既然已經進了玄天宗三年,也知道玄天宗聲譽不容別人詆毀,你可知外麵都在傳什麼?”
不等塗嫿詢問,渭陽的聲音中已經染了怒意,“你搶奪江家少主江寒顧的靈根,可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