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嫿轉了好幾個池子,人都比較多,那些熟絡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泡藥浴,水溫適合,不修煉的時候這是能在玄天宗唯一的樂趣。
每個藥池的顏色都有所不同,綠色、紅色、乳白色、淺藍色,而且每個藥池跟前還寫了一塊牌子。
驅寒的、療傷的、美白的、嫩膚的,一大片規格琳琅滿目。
塗嫿選擇的是溫和滋養型的,她穿著衣服走了進去,水霧彌漫在她的眼前,不一會,她的身上開始冒出了不少汗水,這段時間在風淩台寒氣入體,泡了這個藥浴剛好。
她來這裏的時間剛剛好,水池才剛放好水,整個水質清澈透亮,隻是後麵時不時的有交談聲,不過大家都喜歡泡一些溫涼的池子,不喜歡泡這種溫度比較高的。
如今的內門弟子,人手一個納戒,自己備用一套衣服進來就行,都有單獨換衣服的地方,隻要泡完之後,自己去換一身衣服即可。
塗嫿泡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然後就起身離開。
幾道人影從她麵前走過,塗嫿剛拿著帕子擦了擦身體,卻發現腳下遺漏了一塊令牌。
塗嫿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沒有理會。
隨著她身影的離去,剛才從她麵前走過的人卻從岩石後麵鑽出了一個頭。
“她怎麼沒撿呢?”
“正常人不都是要撿起來然後物歸原主的嗎?都看到我從這經過了,她居然無動於衷?”
“這種不是很正常嗎?她不想撿就不撿了,走,改天再試試。”
然後兩個身影把地上那塊令牌又撿了起來,放在了納戒中。
塗嫿根本沒有管身後那兩個人,從她們躲在岩石後麵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如今她是築基期大圓滿,比她等階高的早就離開宗門做任務了,如今宗門內留下的基本都是結丹期以下和長老們。
這種把戲對她來說早就過時了,不入流的伎倆罷了。
隻是塗嫿還比較喜歡泡在水裏,第二天她又準時在換水的時候來了,此時的池子被清理的幹幹淨淨,還有人專門來投放靈液。
“師兄?”塗嫿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人,就是當初和她競爭內門弟子名額的那個男人。
傅灤手中拿著鮮紅色的玉瓶,他打開瓶塞將靈液倒入池子,靈液入水之後,混為一體,整片水池變成粉紅色。
一側頭,就看到塗嫿拱手。
他抬起手,緩緩說道,“師妹,好巧,來泡藥浴嗎?”
塗嫿還有些意外他居然在南山,因為這裏隻對內門弟子開放,一字一頓道,“是的,師兄。”
“這個藥池是剛放的靈液,現在下去比較合適,我還有其他池子沒有處理完,師妹改日再見。”傅灤並沒有多說什麼,拱手之後離開了這裏。
塗嫿一隻腳放在水池裏麵,試了試水溫,但是眼眸卻盯著他的背影。
昨天那個人不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