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輕的幾句話,將大殿之上的人懟的啞口無言。
“段輕師兄,大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也在蒼蘭帝國,塗嫿也在蒼蘭帝國,隻是時間和她遇襲的時間太巧了,所以才會誤會。”蘭詩靈坐在椅子上,望著眾人解釋道。
段輕輕抬眼皮,冷笑,“我既已不是玄天宗弟子,這聲師兄擔待不起。”
他的聲音冷冽,沒有任何感情。
“我……”蘭詩靈渾身顫栗,慘白著臉色,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承彥雙手緊握椅子扶手,微微用力,手背發白,緊抿著唇,“段輕,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和小師妹計較,她叫你一聲師兄有錯嗎?”
“她以為她是誰?在我麵前,不過是一隻跳梁小醜。”段輕冷笑著,眼神中透露著無情,“你想當她的師兄你當便是,隻要審判結束後,塗嫿便不再是玄天宗弟子,我天衍宗隨時可以接納她,你們現在又何必在這假惺惺的做人。”
“倒不如做狗!”
柳承彥怒目圓瞪,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道,“段輕!”
“夠了!”渭陽怒拍桌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森冷,“審判結束後,我們自會再做定奪。”
渭川對渭陽的了解,何其深刻,意思渭陽準備出爾反爾了?
他眸底略過一絲光,看著玄天境內漂浮的塗嫿,已經滿身是血,血跡已經幹涸,衣衫緊貼著傷口,原本的皮膚也全是傷口。
須臾間。
從大殿外跌跌撞撞地走進來一個人影,他發絲淩亂,臉色蒼白,嘴角還有一抹鮮紅的血跡。
還未走動兩步時,一口鮮血從他胸腔中噴湧而出。
“噗!”
灑滿了他眼前的好幾塊青石台階。
“大師兄!”
眾人驚呼,才發現是之前靈力爆體的白少季醒了,隻是他此時周身散發著的不是金光,而是一層淡薄的靈力。
白少季站立在大殿的邊緣處,此時他單膝跪地,臉色蒼白,眼底猩紅一片,高台之上的蘭詩靈赫然站起身,顯然也被白少季的突然出現給打亂了思緒。
看見白少季倒地,整個身軀搖搖欲墜,站在他周圍的弟子連忙去扶他。
白少季黑眸裏的光稀碎,喉結淺淺滑動,“滾!”
明明旁人還未靠近他,此時他已經不顧身上的靈力暴走,試圖要撕破玄天境的禁製。
“砰!”
兩道靈力碰撞在一起,白少季的身軀被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
渭陽幽深的眸子湧起一片冰冷,“胡鬧!”
白少季微微抬眸,修長漆黑的睫毛垂落在他眼睛上方,映照出一片陰影,僅僅是一個抬頭,周圍的人感覺頭暈目眩起來,要不是周圍的人攙扶著,直接暈倒了。
“嘶!”
“元嬰期!”
“這白少季也太恐怖了點吧?”
“上一個玄天宗靈力暴走的人是誰?這一次白少季靈力暴走竟然直接成了元嬰初期!”
渭陽也微微瞪大了眼睛,他是有把白少季當少宗主培養,但是如今的情形,他沒有絲毫的想法,一個和你步伐、想法不同的人,他怎麼可能讓他繼續當少宗主。
白少季的天賦和成長,確實罕見,二十多歲的元嬰期。
隨後趕來的大長老眾人,看到白少季身上的氣息時,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靈力暴走,反而突破了。
隻見白少季手掌凝聚出一把劍,再次踱步往前一踏。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