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塗嫿他們找到柳承彥和段輕他們幾個人時,弟子已經走散的差不多了,眾人隨時警備著,看到是白少季和塗嫿,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隻是塗嫿看了幾眼,找了幾遍,在人群之中並沒有找到段輕。
當即,她臉色微沉,冷冷地問道,“段輕呢?”
柳承彥麵對她的目光,倒是一怔,轉頭看著人群中少了人時,不僅四長老不見了,就連段輕也不見了,這才麵色驚變,“人呢?”
他確實沒看到,路上遭遇了毒宗弟子的襲擊時,他們把四長老交給段輕照料,他隻記得讓段輕帶著四長老先走。
塗嫿抿了抿唇,聲音格外的發寒,“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身受重傷,你沒長腦子嗎?讓他們兩個單獨走。”
難怪標記到這裏就不見了,他們走了很久才找到了柳承彥。
聽著塗嫿的指責和謾罵,柳承彥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終於在這爆發了,他語氣譏諷,“你看不到我們剛經曆過一場戰鬥嗎?大家都在戰鬥,唯獨你卻趁著空隙偷偷逃跑,然後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們麵前。”
塗嫿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她緊緊握著拳頭,突然抬起手臂,隻聽見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回蕩在整片寂靜的森林裏。
“啪!”
柳承彥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塗嫿,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火辣辣的感覺提醒著他,他竟然被塗嫿打了?
周圍的弟子還沒恢複精力,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大,都不知道如何開口,隻看到柳承彥臉上拓印了極為明顯的手掌印,一時之間,整個隊伍安靜了下來。
“眼睛不需要了就捐給有需要的人,如果不是我們把他們引走,你覺得你們有機會逃跑?”塗嫿淡淡地收回了手,冷冷的道。
柳承彥感覺到臉頰的刺痛,終是回了神,在同門弟子麵前,他竟然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而且還是塗嫿,他手掌彙聚了凶狠的靈力,臉色低沉,“塗嫿……我要殺了你!”
白少季臉色微變,一個閃身直接來到塗嫿的麵前,皺著眉沉聲道,“師弟!”
但是他的呼喊根本沒有讓柳承彥停下動作,反而手中的靈力越燒越旺,強悍的靈力幻化成實體的火焰,他啞著嗓子,眼底殺意爆橫,“讓開!”
白少季將塗嫿擋在身後,低聲喝道,“柳承彥!”
他薄怒的聲音響起,手中拿出長劍,劍指著柳承彥,就是不讓他近身分毫。
“我們去引開了對手,倘若不是塗嫿帶著我找路線,當時必定會在那和他們苦戰,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回事,你既然作為隊長帶著大家逃離,他們的安全你就要負責到底,而不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說不知道!”
白少季毫不客氣地說道。
柳承彥冷哼道,頂著紅腫的臉頰沉聲,“你的意思是她打了我一巴掌我還要感謝她?”
“你要這麼想,我也不介意。”塗嫿推開擋在身前的白少季,如果柳承彥欲和她一戰,她已經準備好了,手中的玉瓶隨時待命,不過就是後遺症大了一些。
白少季再次橫跨在兩個人中間,繃緊了嘴角,“你們兩個回宗門以後,都去麵壁思過,如果誰還繼續鬧下去,那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