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詩靈鼻子一酸,淚水如決堤般洶湧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哽咽道,“大家要怪就怪我好了,諸事皆因我而起,與師尊無關,是我膽小怕事,不敢將此事說出口,才讓師妹平白無故被冤枉了十幾年。”
“師妹。”柳承彥落在她肩膀的手漸漸收緊,指節發白,心疼的把她攬入懷中。
渭陽坐在輪椅上,目光陰沉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手指關節發出嘎嘎的聲響,他心中充滿了憤怒,
但當他轉過頭看向蘭詩靈時,語氣卻變得溫和起來:“詩靈,為師相信你,這一切都是你被逼無奈才做出的選擇,你從小就善良,連一隻小小的螞蟻都不敢踩死,又怎麼可能去做傷害同門師兄的事情呢?”
渭川在一旁,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忍不住嗤笑出聲:“師弟啊,我看這玄天宗應該改個名字,幹脆就叫蘭天宗算了。”
“師兄。”渭陽眉頭微皺,聲音略微低沉地說道,“請你慎言!”
渭陽心中暗自歎息,不論渭陽再怎麼說,他們都是同門師兄弟,總不能真的動手打起來,而且,以渭川的修為和在宗門中的威望,也不亞於他,倘若塗嫿這個事情沒有處理好,他這個宗主的位置,怕是也要拱手讓人了。
“怎麼?事實都擺在你麵前了,眼睛還裝看不見嗎?”渭川卻絲毫不以為意,依舊麵帶譏諷之色。
“夠了!”渭陽怒喝一聲,“此事尚未查清,誰也不能妄下定論,師兄,你也別揪著一個弟子不放。”
“我倒是看你在高位久了,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渭陽。”渭川語氣戲謔。
大長老臉色也是微微一沉,兩個人說話,他根本插不上嘴,也沒辦法插嘴,隻是看著蘭詩靈十幾年,她的為人他還是很清楚的,他拱了拱手,“詩靈的為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渭川師尊和詩靈相處時間短,相處時間長了便知曉了,而這塗嫿心高氣傲,師尊可千萬不要被她的表麵給哄騙了。”
“我自會分曉。”渭川閑散道,嘴角勾起淺淺地弧度。
隻是眾人的目光又放在了畫麵上的男人,這個男人似乎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大殿之上也不見他的身影。
“不過這個男人是誰?他身上的法寶可不弱。”
“身上這麼多法寶都在,唯獨整個人被打暈了?這不符合常理吧?”
“高手也有失手的時候,怎麼就不符合常理了?”
而玄天境內的男人,渭陽自然也認識,隻覺得頭疼的厲害,抬起手扶了扶額頭,感覺幾個徒弟就沒有一個徒弟讓他省心的。
玄天境內。
男人將塗嫿禁錮在他跟前,但那一雙清澈的眼眸沒有一絲情欲,望著眼前的那幾個人走後,他頓時眉開眼笑,“姐姐,他們走了,我們安全了。”
法器被他收回,禁製解開,他收回了手。
塗嫿望著蘭詩靈離開的方向,心驟然下沉,如今她和白少季說什麼都沒用,畢竟他心心念念的人隻有蘭詩靈,稍緩後,她將目光放在了身側的男子身上,“多謝。”